周牧澤似乎真的很著急回泰州,已經遣了孟銳來追問了好幾次了,孟毓曉想著最近事情擺平的差不多,便打算明日出府去見他一面。
“要什麼花樣子叫奴才出去挑不就好了,外面人多眼雜的,你出去若是磕到碰到該如何是好。”趙氏忙扭頭看向孟毓曉。
“奴才們哪裡知道我的喜好,也挑不出哪個好,哪個不好,我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孟毓曉知道趙氏如今不會太攔著她,便依舊堅持要出府,“也不到旁處,這金牡丹我去過兩次的,叫人定下雅間,撞不到生人的。”
“你對女紅格外挑剔,奴才們挑的怕是你真的看不中,既如此,便去吧。”趙氏果真很輕易地便答應了下來,“倒是多叫些跟著,你身邊就只有這麼一個丫頭肯定是不行,園子裡這些日子也沒進新人,你若不嫌棄便從我身邊要兩個過去跟著。”
“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鬟本就不多,毓媗怎麼能要。”孟毓曉擔心趙氏又要給自己身邊塞人,連忙出聲拒絕,“而且,如今外面對毓媗傳的沸沸揚揚的,毓媗出門也不敢陣仗過大,依舊如往常一般,跟兩名婆子就好了,不用再加人的,反正還有兩三日,女兒去了西王府,也不用帶這麼多人過去。”
趙氏憨憨一笑,附和著說:“那倒是,西王府都有宮女伺候著,肯定比咱們府裡這些粗使丫頭要好。”
“太太可別這麼說,這小家有小家的好處。”孟毓曉客氣地與趙氏周璇了幾句,到了前面的岔路口,便分開來。
第二日用過早膳,再去給趙氏請了安,便順順利利地出了府,往金牡丹去。
孟毓曉還記得上次去翰郡王府裡的時候,經過綢緞街,街口正在修樓牌,故此今日孟毓曉刻意挑簾看了一眼,新修的門樓十分的氣派,朱漆黃瓦,匾額上還掛著紅綢布,門樓下聚了不少人,正在忙活著。
“倒是趕巧了,正趕上這裡揭牌!”孟毓曉淺笑著感嘆了一句,便松開了手裡的布簾,自己今日是出來辦正事的,沒時間看著熱鬧。
不一會兒到了金牡丹,店裡客人不多,孟毓曉下了車,便自己先上樓,跟來的婆子依舊被人攔在樓下。
不一會兒,陸娘子捧了些賬冊上樓請安。
“周老闆還未到?”孟毓曉問。
“剛叫齊然過來說還得一會兒,讓姑娘稍微等等,所以奴家便抱了這幾個月的賬冊過來,想著姑娘現在有空便先看。”陸娘子說話間將一疊賬冊放到孟毓曉手邊。
孟毓曉拿起賬冊粗粗翻了一遍,賬目清晰,可以看出最近生意不錯,便點頭誇贊了陸娘子幾句。
陸娘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自從周老闆將安家的綢緞鋪子都買下之後,跟咱們搶生意的人少了許多,最近生意倒是一直不錯。”
孟毓曉淺淺一笑,暗想著自己又沾了周牧澤的光。
“對了,我方才過來的時候看見街口的樓牌似乎要揭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重新揭牌?”
按理說,如果只是翻新,上個新的漆,牌匾直接掛上去就行,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地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