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琥聲音雖小,但場中均是修道之人,誰能聽不見?風撫琴不以為意,淡淡一笑:“妹妹,你若是來投奔我風魔島,你也可以有兩個男人!”一句話逗得飛琥的臉色更紅了。
李宏又問三人來此的目的。風撫琴一一道來,毫無隱瞞,光明正大,磊落至極。李宏聽完方知原來與自己鬥法,又被自己取走符籙的馱主教便是他們的同門,當下也不隱瞞,將前事如實道來。
風撫琴聽說,不僅未怪,反而做了一揖:“多謝道友當時手下留情,沒有傷了家師弟的性命。馱山受人迷惑,加入邪教,我們此來就是要勸導他回頭是岸的。我們昨日方到附近,剛好聽說他受了傷,於是扯了個幌子要向身神教興師問罪,沒想到那無極宮內真有高手!”
李宏輕嘆一聲:“那教主的確深不可測,依我看來咱們幾人當中是無人可與之為敵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尋到我的那幾個同門。三位若想救馱主教,須得從長計議,能不能帶走人是一說,帶走之後如何勸解又是一說。我看這身神教蠱惑人心的手段非比尋常。”
“恩!他們有遠古魔門的手段!不過我風魔島絕不懼之!”風撫琴說完後一擺手,阻止身邊風裡沙說話,繼續對李宏言道:“道友今日救我三人一命,還未及報答,不如先幫著你們尋到同門再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風撫琴雖然對李宏心存好奇,但卻忍住沒有細問,同時阻止了自己的小丈夫胡亂說話。風裡沙憋著話說不出來,不住地擠眉弄眼,甚是好笑。
李宏聽說後忙笑道:“道友願助一臂之力,那真是巴不得呢。”
禾木氣鼓鼓的,雖然有些不願意,卻不得不聽從李宏的安排。
廣淩跟著李宏來的,初意是甩掉自己的兄弟,但如今也願意跟李宏同仇敵愾。廣澤則是一如既往地罵罵咧咧:“什麼破勞什子的身神教,奪了我的飛劍,又押了我須彌劍宗的寶物,我跟他們勢不兩立!”說完扭頭望向自己的哥哥:“敗家子,你丟了玲瓏幹莫雙劍,還好意思在這裡站著?趕緊回去搬救兵去!你要是把傳家寶給丟了,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在須彌山立足!”
廣淩聞言臉色刷白,一半是急一半是氣,說不出話來反駁廣澤。他把臉一扭望向風裡浪,尷尬地一笑,言外之意:“都是兄弟,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幾人計較了一番,認為摔琴幾人根本沒來此地的可能性最大,於是分作兩撥,各自朝著西南和東南方向搜尋。相約天明時回到此地相會。
等風魔島三人一走,廣淩就忍不住問道:“這海外風魔島當真有那般厲害?”
李宏笑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不服。你們須彌劍宗立派不久,不曉得一些秘辛。切莫說須彌劍宗,就是你們的老祖宗須彌真人見了風魔島的主人也得低頭行個後輩之禮。那風魔島幾萬年前曾在中原行走,與五大宗切磋論道,道法精妙不在五宗之下。只是最近這些年少有露面,所以今人不知而已。”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廣澤對李宏可沒有那麼客氣,尤其是他當初在須彌山吃過李宏的虧,心裡還憋著一股氣。“你一個小屁孩,裝得什麼都懂似的,可別是隨便說大話唬人的!”
李宏不理他,還是身邊廣淩喝道:“不得無禮。劉滿師叔得了蒼茫山李宏前輩的師承,自然是博古通今。以咱們的出身算來,他可是咱們真真的師叔!”
廣澤這一次卻沒有反駁,因為廣淩那一句‘咱們的師叔’其實叫他十分受用!要知道若幹年前廣澤憤而離山,明面上雖沒有人點破,但實際上他本身也知道自己是被逐出了須彌劍宗。許多年來,這一直是他的心病,所以即便上山找自己兄弟麻煩,也不敢當著眾人之面,而只是偷偷摸摸背地裡行事。莫看他平日裡咋咋呼呼,其實是外強中幹,底氣不足。而他這次偷偷上山,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宏一副少年模樣,卻是老成,一揮手:“不必聒噪,且去尋人來去吧!”說完,腳尖打跌,縱雲而起,順帶著將禾木與飛琥帶起。
廣淩急得大喊一聲:“你們等等,你們慢點!我不會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