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在這兒裝蒜。”大壯將菸頭往地上一摔,“剛才拿的東西。”
“哥,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清平保持著一貫的平淡,與大壯周旋。
“你上劉老漢床邊幹什麼去了?”大壯氣鼓鼓地說,“手頭緊,你跟哥們說呀,怎麼能偷呢?”
清平無言,他鮮有與地球人相處的經驗,一時間被大壯突如其來的譴責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愣愣看著大壯,啞口無言。
大壯卻是將清平呆滯的眼神認成了做賊心虛,大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清平:“哎!上工地找活幹的哪個不是苦命人。我看你可憐才擔保你進來,你這才幹了兩天活……可不能糟踐我的一片好心啊。”
清平垂眸,底氣不足地說:“我真沒拿什麼東西。”
大壯又說:“你知道摸的那床的劉老漢有多慘嗎!一個老光棍,家裡就一個老孃,前些時候幹農活時一頭栽地上沒起來,嚥氣啦!三天前剛從十堰奔喪回來。你怎麼忍心偷他的!”
這下,清平真的悔悟地抬不起頭來:“我錯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沒得手。”
大壯拍拍他的肩,從兜裡掏出一張大紅色的鈔票塞到清平的手裡:“你先拿著,應個急。”
清平又是一愣,要把錢推回去,大壯佯裝生氣地說:“拿著。好好做人。”
“嗯!”清平重重的點點頭將紙幣揣進了褲兜。
是夜。
清平在大壯枕畔留下了他給他的一百元紙幣,又在劉老漢擱床底下的編織袋拉鍊頭上找到了訊號跟蹤器。
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眼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上面擱著工作服、手套和安全帽。
工友們鼾聲陣陣。
他遁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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