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白了喬燃一眼,旋即蹲了下來。
夜晚的風是真冷啊。
零下五十多度,別說他們身上,就是峭壁上都結上了一層厚厚冰霜,這種峭壁根本不適合攀爬。
宋七用了天賦力朝下看去,勉強能看見黑暗中藍河他們的樣子。
好在他們已經爬到了峭壁中間,那裡沒有地表的冰霜,但沒有生命的石頭卻更加陰冷。
幾個人的手指都已經生了凍瘡,指尖的血肉也被磨掉了大半。
聶紅霞是女孩,天生身體構造不如男孩,指尖磨得深可見骨,卻咬著牙隱忍著一言不發。
十指連心,這種痛楚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而他們能做的,只有在極端的嚴寒中,極致的痛苦中,以及看不到底的探尋中,堅持自己,繼續走下去。
這不僅僅是一面峭壁。
畢竟雷嫣長老的術法修習起來,可比她們現在的狀況,要難得多。
而袁柯幾人,今天除了在戰場上指揮的時候,依舊是一言未發,只是冷靜的看著下方。
五個人表情如出一轍。
冷靜。
思考。
潘思哲:“看來不到天亮他們上不來了,宋姐,要不咱們在這搭個帳篷吧。”
宋七隨手從乾坤袋裡掏出東西,遞給潘思哲,潘思哲拉著福年年歡天喜地地去搭帳篷。
有了帳篷,就能抵禦一些嚴寒。
“你這乾坤袋裡究竟都有什麼?”
宋七偏頭,見袁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擰著眉頭無奈笑著,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她。
宋七拍掉手上結的霜,站起來道:“你們怎麼不蹲會?蹲著能有效降低身體散熱。”
袁柯:“有空嗎?找你聊聊。”
袁柯睫毛上眉毛都是霜,臉色也凍得發白,但依然站得筆直。
可見,因為和藍河他們吵得那一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內心已經受刺激了。
嬉皮笑臉不再,反倒是滿滿的符籙師的尊貴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