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落下的進度我會在後續補回來,很抱歉耽誤您現下的這點時間來聽我的請求……”
他頓了頓,補充道:“他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馬克聽出了他用的是“he”而不是“she”,但國外遠比國內要開放,“是你的愛人嗎?”
邵執錯愕片刻,啞然失笑,淡淡地回複他:
“不是。”
這假請得遠比他想的還要容易,容易到他還想接著說明馬克便爽快地同意了。
幸運的是地震並沒有影響到希杉附近機場的正常執行,得以讓他有機會趕過去。
從a國去希杉的機票沒有直達,邵執轉機了三回才到希杉,地震的震中是距離民族小學十公裡的一個小鎮,也就是沈則安打電話的那個地方。
對於6.1級的地震,距離十公裡左右沒到那裡邵執也不好判斷當地的受災情況是中度還是重度,更何況還聯系不上人。
這個時候除了救援隊沒有人願意去災區,邵執加了好多價才叫到了一輛願意去民族小學的麵包車,畢竟沒有人會知道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裡會不會再有餘震發生。
越靠近災區越能感受到房屋建築的受損情況越重,救援隊的紅色外衣與塵土紛飛的坍塌物形成鮮明的對比。
前面的路早已不能說的上是路,司機不願再繼續往下開,“小夥子,還差五百米左右,你看這……”
地震的破壞,讓原本訊號就不好的此處更是雪上加霜,邵執從口袋裡掏出事先在轉機機場兌換的現金,又給他多加了一百,“到這兒就行,謝謝。”
邵執沒有帶多餘的東西,就背了個隨身攜帶的旅行包,不怎麼重,走這種路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他看到穿著紅衣的人群就知道自己快要到了,路上每遇到一處塌房他都要仔細看一眼,生怕那個滿身是傷出來的人是沈則安。
這裡的味道不好聞,他帶著劣質的口罩,依舊能感受到粉塵的幹燥嗆鼻感,混著焚燒後的燒焦味,讓人生理不適。
他站在某處,望著距離他十五米左右的人群,周圍人來人往,混著孩童的啼哭聲和治療者的哀嚎聲,邵執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
他就這麼望著心心念唸的人站在一個摔到小腿的女人身邊,面上含笑,體貼地照顧她。
回過神後他往後後退了一步。
又一步。
他壓低帽簷,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