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樾沒有絲毫猶豫，“你是不是關注了我的微博？不能說謊！”
周燭星“嗯”了一聲，“關注了。”
盡管他表情平靜，但其實心跳快跳到嗓子眼裡了，生怕陳樾下一秒就要問他的id。
但是陳樾沒有。
“哈，我就說吧！”陳樾拍了下手，“你的秘密又被我知道了一個。”
周燭星無奈地笑了，這算什麼秘密，oonbaby的存在才是秘密。
笨蛋，問秘密都沒問到點上。
後來兩個人一輸一贏了好幾回。
在輸的第六局，周燭星問陳樾：“上輩子我最讓你感到委屈的一件事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陳樾睫毛微顫，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他垂著眼去看張開的五指，又過了幾秒，周燭星的聲音響起，“告訴我，好不好？我們都不要逃避，陳樾，你說的，要直面問題。”
陳樾深吸一口氣，沒有抬起頭，依舊看著自己的左手掌，緩緩開口：“最委屈的事情……”
“我們結婚一週年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你回來，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沒有回來。菜涼了，不好吃了，我沒吃完，都浪費了。”
陳樾閉了閉眼，抬起頭望向周燭星，“當時，你為什麼沒回來？”
周燭星指尖微動，嘴唇也輕顫，他沒有忍住，伸出手抱住了陳樾，力度大得彷彿要將陳樾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把臉埋在陳樾的頸窩處。
陳樾穿了件v領寬松睡衣，此刻能清晰感受到周燭星的顫抖以及鼻腔噴撒出的熱氣。
他聽到周燭星略帶點痛苦的聲音響起：“那天晚上，我是回家的。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老高的電話，他說……我媽又發瘋了，情況很不好。我本來想去看看她就立刻回家的，我還準備了禮物。”
“但是……她病情不穩定，拿花瓶把我砸暈了，我在醫院昏迷了兩天才醒來。等我醒來……就發現好像彌補不了了。”
“對不起，小月亮，沒有赴你的約。以後不會了。”
說到最後，周燭星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陳樾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回抱住了周燭星，閉上了眼睛，眼淚落在周燭星的肩膀上。
“是不是很疼？”陳樾輕聲問，“砸你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