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似曾相識,槐澤忽地明白了什麼,挑眉看著閻吳的眼神便帶了分意味深長。
“話說,你們為何來這。”槐澤無心問了句。
“與你無”“當然是來找我兄長的!”閻吳的話只吐出兩個字,就被尚榮靜歆打斷了。小姑娘看來是對槐澤很有好感,大大咧咧的把前因後果全都吐露出來。
“我聽聞我兄長可能在鬼界,便來此處尋他。誰知鬼界外設了密封的陣法,我們只能費些功夫才進來。”
“你兄長?”槐澤有些意外。
“這不是你知道的事情。”在尚榮靜歆再次說出之前,閻吳捂住她的嘴,審視一番獄房,打算先出去。
想著一時半會兒,鬼王和那人也不會來了。槐澤閑著也是閑著,剛好趁著交情幫兩人一把。他從儲物袋裡摸出來個小黑色珠子,拋給閻吳道:“不用對我這般謹慎,你們是塵下規的門下的?”
閻吳接著一看,是師公的凝黑珠,對喜歡的小輩師公總喜歡塞一顆。
見此,閻吳對槐澤才多了幾分尊敬,“他是我們師公。”
“師公?!”槐澤大吃一驚,伸著手指掰掰算算,心裡吸口涼氣繃不住道:“那你們的師傅豈不是塵下賀!那個給他衣服扒了都不吭一聲的悶葫蘆!”
當年槐澤的最佳戰績就是逼得塵下賀張口連罵三句話,看得他爹塵下規欣慰的不行,給槐澤開了三壺清水酒慶祝。最後江舟與知道這件事後,追著打了槐澤三條街。
見有人這樣形容他們師傅,逗得尚榮靜歆哈哈大笑,終於有人說了她一直想說的話,“沒想到竟是熟人,你跟我師傅是朋友?”
想了想自己與塵下賀的關系,槐澤誠實的搖搖頭,而後語出驚人:“但我和你們師公拜過把子。”
確定自己沒聽錯的尚榮靜歆:?
對此,槐澤也有些心虛,畢竟當時倆人都喝醉了,一個頭發鬍子花白,一個毛沒長齊,對著月光,兩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稀裡糊塗結拜成了兄弟。
搞得槐澤直接跟自己師傅一個輩分了,黎山眾人知道這事後,沉默片刻擺爛直接接受了,任兩人瞎鬧哧。
再扯都扯偏了,槐澤趕緊找回話題,問尚榮靜歆,“你兄長是什麼模樣,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找到。”
“他脖子上有塊胎記,像鳥。”尚榮靜歆話還沒說完,哐嚨一聲,一根不知道從哪出現的樹枝,落在她的腳邊。
眾人皆被奪走視線,尚榮靜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聽到耳邊重疊傳來的兩聲:“小心!!!”
閻吳直接推開尚榮靜歆,那根樹枝瞬間長出竄天高,將閻吳嚴嚴實實吞進去。
“師兄!!!”尚榮靜歆見此狀,銀針全紮出,但依舊對成牆的樹枝毫無威脅。她喊著撲著趴在那上面大喊。
“別靠近它!”槐澤急得不顧身體,快步跑到尚榮靜歆身邊拉住她,企圖把她從樹枝邊拉回來。
可惜還是玩了一步,尚榮靜歆一碰到樹枝,樹枝便化開,一下子將人吞了下去。
樹枝變成樹籃子,包裹著兩人。它原地蠕動兩下後,停住了。
尚榮靜歆的聲音從此傳出來:“放我出去!!!”
人還活著,槐澤的心稍稍安下片刻。
但接著,牢房中由外響起腳步聲,有人快速跑進來。
“恩人!您在這!!我來救你了,快跟我走!”柳恭卿兩三下便開啟牢房門,然後掏出不知哪裡尋得的鑰匙,急忙蹲在地上替槐澤解開腳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