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藥輕輕塗抹完畢,凌天佑看著故凝月佈滿傷痕的後背道:“等它幹了再起來吧!上官無越說大概要五到十分鐘之間。你冷嗎?冷的話我把空調開大點。”
現在已經九月將近末尾了,天氣一點點轉涼,就連出去都需要準備大衣了。
屋子裡也多了一抹說不出的清冷,不知道是情緒上的錯覺,還是真的越來越冷了。
故凝月點了點頭:“稍微開大點吧!有點冷。”
凌天佑應了一聲,對故凝月道:“你平時我親你一下你都害羞,怎麼今天讓我給你上藥反而無所謂了?”
猛然想起來,剛剛故凝月揹著自己脫掉上衣的時候可以沒有一絲停頓跟猶豫。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在這個時候獸性大發,對他做些什麼?
故凝月背對著他趴在床上道:“只是上個藥而已,再說,我相信大名鼎鼎的凌七爺肯定不會趁人之危。”
更何況,凌天佑如果在失去唯一弟弟的悲痛之中,還能對著自己滿背的傷痕的提起什麼興趣,那她對他可真是一百個‘佩服’!
凌天佑頓了頓,看著故凝月道:“除了我,還有人為你這樣上過藥嗎?”
故凝月想了一會兒:“有啊!”
凌天佑呼吸一窒,看著故凝月道:“也是這樣脫了衣服赤身裸體的躺在他面前?”
故凝月翻了個白眼:“不脫衣服怎麼上藥?我剛開始做殺手的時候,就連每次訓練都經常弄的遍體鱗傷,不過後來熟練了就很多了。”
凌天佑問:“那是誰給你上藥?”
故凝月想都沒有想便回道:“當然是師父啊!除了我師父還能有誰?”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自己的師父是真心心疼自己了。
雖然訓練很嚴厲,小的時候甚至生過師父的氣,但是長大以後故凝月就知道了夏映白的用意。
自己是一個殺手,稍有不慎就可能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自己不努力,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不得不說,夏映白是個好師父。
除了自己那幾個早就已經出師,不在師父身邊的師兄弟,自己是跟在夏映白身邊最久的人。
夏映白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了自己,甚至還總是找機會讓她去跟組織裡的其他人有事沒事學上兩手。
就好像師父說的,技多不壓身。
她學的越多,對她的以後就越有好處。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那些曾經學到的東西,在某些時刻都確實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幫助。
甚至有一次,是一個她以為永遠都不會用到的技能,在那次殺手比賽上脫穎而出,佔據了第一的寶座。
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她依舊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跟幸運。
還好,當時跟組織裡三叔學了那麼一手!
“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呢?”凌天佑有些不信:“你從來沒有受傷過?”
故凝月回憶了一瞬,搖了搖頭:“出師那天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受過需要別人給我包紮傷口那麼嚴重的傷,幾乎在外面都可以自己解決。更何況,除了一些巧得不能在巧得意外,有幾個人可以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