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凝月吹乾了頭髮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凌天佑已經關閉了臥室的主燈,屋子裡只有床頭那一盞小小的燈光照明。
“要睡了嗎?”故凝月看著凌天佑道。
凌天佑點了點頭,“有點累了。”
故凝月應了一聲,對凌天佑道:“那你先睡吧!我要先上藥,不然等到真正婚禮那天,我身上的疤痕可就要成為主角了。”
除了之前選好的那套婚紗,故凝月還需要再備下兩套迎賓用的禮服。
人生就這麼一次的婚禮,故凝月不想讓這滿身的疤痕阻礙了難得的幸福時刻。
凌天佑聽到故凝月這句話的時候,對故凝月道:“我來替你上藥吧!”
故凝月從梳妝檯上轉過頭:“你?”
凌天佑點了點頭:“怎麼?怕我給你上不好?”
故凝月笑了笑:“不是,我只是怕你覺得噁心……”
那滿背的疤痕在她二十三歲生日宴會上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光是從新聞媒體拍的照片上來看都有些觸目驚心,更別說是這會兒要凌天佑親自去觸碰了,
故凝月心裡不知道怎麼,竟然莫名的有些自卑。
不是因為這疤痕,而是原主留在身體裡的,那最原始的自卑。
故凝月在心裡悠悠嘆了口氣,自從成為了故凝月以後,她的性格好像也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喜歡上了凌天佑,還是被原主這本身的性格影響的。
又或者自己本身就有這樣的基因,所以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麼?
不等故凝月琢磨出個所以然,凌天佑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怕什麼?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難道我還會在乎你這些東西麼?”
故凝月猶豫兩秒看著凌天佑道:“你確定要你給我上藥?”
凌天佑點了點頭:“當然,凝月,過來吧!”
故凝月看了一眼上官無越給的藥膏,猶豫了兩秒來到了凌天佑的面前坐下了:“只要塗抹到傷疤上就好吧?上官無越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自從這個藥拿回來以後,她好像還沒有問過關於這個藥的事情。
凌天佑看著故凝月道:“上官無越說這個藥膏塗抹兩次,便可以去除你身上裡留下的傷疤。”
故凝月眼睛一亮:“兩次?多久一次?”
凌天佑看著故凝月道:“三天一次。”
故凝月點了點頭,轉過身背對著凌天佑將上衣脫掉趴在了床上,“上吧!”
雖然只有床頭一盞燈,但是已經足夠讓凌天佑將故凝月背上的傷疤看個清楚。
真沒想到,故家的人竟然狠到了這個地步,即使知道從前受委屈的人不是現在的故凝月,可是凌天佑一想到這個疤痕放在她的身上,凌天佑就止不住的心疼。
“上呀?”故凝月趴在床上轉過頭,看著凌天佑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