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想以武力肆意妄為,會被朝廷和武林盟主聯手除害。而朝廷想對武林出手,整個武林也不會束手就擒。
唐書婷卻想到明景浩和他娘常說女子該如何如何,爹爹說這是世人心知肚明的規定,她問道:“規定必須遵守嗎?按照世人的規定,女子與待宰的羔羊又有何異?”
任玲知道,那些說女子該柔順的話語,小弟子還是難以釋懷,她道:“你夠強大,就不用。你看師父,如今是宗師之首,沒有人敢在為師面前說女子不該習武。而你的天資,遠在師父之上。師父信你,一定可以成為宗師。”
三人隱在暗處,陽光照在巷子裡,唐書婷站在明與暗的交界處。
“可我不甘心,師父。即使成為宗師,我也不甘心。為何男子可以擁有那麼多權力?為何要我夠強,才不會有人與我說女子該柔順,才不會有人與我說女子不該習武。”
“即使是普通女子,不是也該有選擇的權力嗎?”
往日唐書婷和任玲她們相處,她們都是夠強大的女子。沒有人敢冒犯她們,唐書婷自然也沒什麼感受。
可去了書院,她聽到太多規訓女子的話語。
任玲對這世間對女子的約束也有些無力。
欒雪歡突然開口道:“那就變強,變得足夠強,能夠制定規定。”
唐書婷若有所思:“是極,既然有人規定女子該柔順些,那我就可以規定女子可以肆意活著。”
任玲聽著小弟子的話語,問道:“若是旁人說,你的規定是錯的,一定要遵守那套柔順些的規定呢?現在的規定,對女子無益,可對那些父、夫、子很有益。你想要制定新的規則,必然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他們若是反對,那我就殺了他們。”
任玲看到小弟子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話語,問道:“即使血流成河?”
“即使血流成河。”
欒雪歡對小師妹的想法也有些側目:“你不怕他們罵你嗎?”
唐書婷搖搖頭:“被罵兩句,總比我的利益一直被損害要好。背地裡罵我才不在乎,若是敢當我面罵,我就殺了他們。”
任玲此刻終於明白,為何小弟子會差點拔出清風劍。她沒有制止,反而很期待。
——春去冬來,又是半年有餘。學院迎來大測,測試過後放假。
習武場內。
唐書婷僅僅一個背摔,便讓明景浩無法爬起。
張惟十分同情明景浩,揮手讓夫子將明景浩送去了醫館。自從唐書婷回來後,已經邁入一流武者巔峰。
而這群人,武學最高的也才二流武者中段。不是他們資質不行,而是唐書婷太過妖孽。
張惟本來以為他師姐資質已經夠出色了,如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武者狀態,又分為下段、中段、上段、巔峰。下段則是剛剛邁入那個階段,中段則是維持在那個階段,上段則是在那個階段已經得心應手,巔峰則是離另一個階段只差一步之遙。
他這個師侄今年才十歲,即將邁入後天武者。真是,讓人心生嫉妒啊。
書院考了半個月左右,唐書婷高興的拿著各個科目甲等的成績回家給爹孃看。
唐康將其成績端端正正放在書房中,樂極。
梁依柔如今也馴服了馬匹,在騎術課上能拿個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