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績本就等得哈欠連天,一聽這訊息,頓時來了興致,向兩邊揮了揮手。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道路兩旁立刻跑出兩列縱隊來,人手抗了把椅子,擱在眾位大臣面前。
“各位同僚,站也站累了,咱們還是坐著說話,頭都低點,莫叫下面的人瞧見了。”說完話,關績率先一撩衣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這是何意?
眾人皆不理解。
只有聞紹和大概瞭解關績的想法,這麼多重臣皆站在城樓之上倒是顯的我朝低了一截。
明顯這姓關的憋了一肚子的壞水,又想人前來觀禮,這才搞出這麼一回事來。
不多時,一隊人馬就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三騎白馬拉著個金碧輝煌的車廂,車廂與大梁規格不一致,只有四個柱子,四周用薄紗覆蓋,清風吹過,倒是顯得裡面有些影影綽綽,十分……騷包。
車廂後面緊跟兩對人馬,拉著幾車高大木箱,想來這就是要上供的賀禮了。
“這便是你那二哥?”薛岫白對邢鶴眠皺了皺眉。
“額……我記得他從前不這樣。”邢鶴眠的面色有些紅潤,不知是羞澀還是覺得有些丟人。
人已至城下,但城門禁閉,不見開門。
有奴僕在城門口喊了兩聲,無人應答,匆匆跑到車廂前面向主子彙報。
片刻後,從車隊中上來一隊人馬,齊聲喊道:“我主子乃彌國皇族,你等還不速速開門引我們進去。”
此話一出,眾位大臣紛紛變了臉色。
關績咂吧了一下嘴,突然舉起雙手來,眾人還以為他要開啟城門,都有些不忿。
還沒等聞紹和出言阻止,關績舉手使勁的往後仰,伸了個懶腰出來。
聞紹和嘴唇張開還沒來得及吐出字,被關績的動作一晃,倒是讓他話到嘴邊,說說不出來,咽咽不下去。
“聞丞相這是什麼表情?莫不是年紀大了,受不住這西北風?”關績故作驚訝的看了聞紹和一眼,急忙扭頭大聲吩咐,“快叫太醫來給聞丞相看看,他可是國之棟梁,怎麼能拜服於這區區北風之下!。”
聞紹和聞言氣的一拍椅背,閉眼不願再搭理關績。
約麼過了一刻鐘,下面的人嗓子都喊啞了,漸漸出不來聲音了,這才安靜了下來。
那車廂之人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掀開了簾子,踏過奴僕的人凳踏在了大梁的國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