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司馬止步。”帶刀親衛紛紛拔出腰間佩刀,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微臣有要事,求見殿下。”沈慕時鷹眸厭戾。
一瞬死寂。
緊閉的殿門裡傳出重物落地聲響。
“天大的事,明日再議。”燕寧嗓音低冽,帶著不可抗的威嚴。
披星殿上見阮舒窈飲鹿酒,隨即命人宣董鶴年入宮,誰知一等再等,不見董鶴年人影。
聽見兄長在外頭,阮舒窈醒過神,急切想要推開燕寧。
男子興致正濃,動作愈發粗野,鬧翻了案幾。
她心裡太過緊張,身體痙攣,淚光點點,幾乎要哭出聲來,吐息間顫音妖嬈:“殿下……”
“嗯。”
男子昳麗眸光炙烤著她,她的身體喜歡得要命,欲拒還迎,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又怕外頭人此刻闖了進來,抑著顫音再不敢言。
殿內燭火搖曳,飄浮霧氣凝結成水珠滑落。
燕寧攬過纖柔腰肢,繾綣難分,仿是鳳凰涅槃,償饜大欲。
夜色如水,撩人心絃。
沈慕時耳識靈敏,常人難以辨聞的細微聲響,他皆能分辨,幾乎可以斷定,與皇子殿下共處一室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妹妹,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難想象殿內正發生著什麼,恨不得把那殿門一腳踹開,可事已至此,若真的闖了,後果不堪設想。
心裡琢磨著,該如何尋個較為得體的方式來處理此事,既能顧及女兒家的名節,又能打破這尷尬局面。他不敢思考得太久,面向殿門抱拳,聲如洪鐘:“披星殿長香燃盡,朝臣內眷還在等殿下賜福,請殿下移步。”
算算時辰,也到了散席的時候,所謂賜福,不過是殿下說一聲,朝臣們拿些供奉過神明的五穀回去。通常內侍已提前備好,每家分發些便是。
殿內。
阮舒窈又羞又怕,一顆心像是要從嘴裡蹦出來。
“怎麼?”
方才把腳翹到別人肩上,這會知道害臊了?
她攏了攏難以蔽體的薄衫,眼前驀然一片朦朧,淚珠滑落,滴在男子胸膛。
燕寧感覺心髒仿是被燙了一下,目光深晦難辨,輕撫她後背,收斂道:“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