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訣的赤焰與渡厄經的青芒在他體內交織,生死關頭,他卻笑了:“呵。”
他偏頭沖阮舒窈眨眼,睫毛沾著汗珠顫巍巍的,好不破碎。
“夫君。”阮舒窈在他轉過身時,輕喚了句。
“真乖。”痞啞的聲音像是戲謔,卻又蘊著無盡眷戀。
燕寧沒再回頭,玄色皂靴碾過碎玉殘金,伸手召來龍吟劍,引天靈地氣彙於劍鋒,拔地而起刺向那無可戰勝的天神境。
兩股真氣激發出盛大光芒。
龍吟響徹雲霄。
“嘭”
燕寧重重砸在地上。
對方看上去卻只是擦破了衣裳。
阮舒窈上前攙扶燕寧,他掌心溫度燙得異常。
這種燙人的觸感令阮舒窈想起一空,那夜山雨如注,小和尚赤膊而立,仿是對抗著無盡苦痛。
每每突破失敗便是如此。
所以燕寧是想強行突破,以達焚元大成之境。
一空都未達到的境界,更不談旁人。
似是洞察到這一絲驚異的目光,燕寧忍著劇痛,直起身。
“再來。”他伸手龍吟劍回到掌心。
大地在眾人腳下震顫,阮舒窈望向被晨光鍍金的背影。
還有飛來飛去從未退縮過的衍神兵。
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仍死抵著城門,與水怪搏殺的擎天鵬。
已看不出本來面貌的沈慕時、謝友亮……
每一個人都在拼命。
她再次拾起古琴,那就拼個同歸於盡。
新的渤澤指揮使看不懂,為何這群螻蟻竟是越挫越勇。
三道驚雷響起,四位天神境強者齊齊現身。
而身披黑色鬥篷的那位,是北國這邊的神秘人,他出場很低調,沒有扔出驚雷。
可敵人的主要目標,就是拿下他。
於是出現兩位天神境強者制住他,第三位強者對他一陣輸出的殘忍場面。
沒想到天神境打架這般不堪,燕寧忍無可忍出手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