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意味明顯。
“無知小輩。”虛空中一道手影甩了長魚孑一巴掌。
少年重重跌進浪濤。
威嚴聲音追入浪中:“你傳達的資訊,出現如此之大的紕漏,且想想回國後,如何對君主交代吧!”
“長魚少主,這一次,你可輕敵了。”荊棘長老說完這句,便消散於無形。
很快,空中盤旋的翼禽俯沖而下,抓住長魚孑腰封,撤離這片區域。
龍吟劍回鞘。
青年發燙的手指拭去阮舒窈眼尾凝露,動作溫柔得像是怕碰碎月光。
海面殘陽如血,他仰頭望向天際,眼底斂著未褪盡的殺伐之氣,勾唇笑了笑。
一宵春雨,朱華未晞。
若有若無的沉水香混著清新淡雅的芍藥在空氣中飄浮。
這種香味並不濃烈,甚是讓她感到舒適。
阮舒窈長睫顫了顫。
便聽見侍女輕呼:“神女醒了。”
像是飽飽睡了一覺,阮舒窈披衣起身。
藥杵與臼缽相擊的悶響聲戛然而止。
隨後董鶴年進來把脈。
她望著窗外景觀石上零落的花瓣,突然想起沛洲海域的那場大戰。
她猶豫著開口:“聖上可好?”
“聖上龍體康健。”董鶴年收回手。
“他在哪兒?”
他應該在忙,可她想見他。
董鶴年起身作揖:“聖上曉得神女已無大礙,半個時辰前,才從這兒去的奉天殿。”
阮舒窈一訕,接著問:“前線如何?”
“暫時沒有傳來水怪翼禽襲擊的訊息。”董鶴年言辭謹慎,謹慎得有些不太正常。
是沒有傳來,還是傳不出來。
前線軍備物資緊缺,若無軍餉,拿什麼與敵人對戰。
阮舒窈不放心:“可有統帥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