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煊面色慘然,“是麼?”
不等二夫人開口,崔煊已經吩咐,“將人帶過來。”
“這大晚上的,你到底要做什麼?眼巴巴地趕回來,你就是要來傷我的心麼?那邊的政事不重要了?你怎麼能為了這樣不足掛齒的小事這般折騰?”二夫人痛心疾首地追問。
崔煊垂了下眉目,又直直看向自己的母親,
“在母親看來,這興許是小事,可對我,卻沒有一件事,比這更重要。”
二夫人啞口無言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帶了進來,直接丟在了地上,二夫人臉色一變,然後聽到崔煊的聲音,
“母親還記得此人吧,當初就是您將他送到我面前,他親口證實,我受傷後,是阮 慕...下藥將我迷暈,而後故意同我呆在一起,最後被發現,目的是為了嫁進崔家,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貪慕虛榮,對嗎?”
二夫人心虛看了一眼地上渾身是傷的人,硬著嘴巴,“就是如此,這女子簡直心計....”
崔煊苦笑了下,“說。”
一個字,卻威嚴無比,將地上的人駭得抖了抖。
此前早就已經審問清楚了的,這人於是將已經做好的口供事實再說了一次,無非就是崔家一個嬤嬤找到了他,要求他這樣說以此來汙衊阮慕,而且這人也是個精明的,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也悄悄跟蹤後,親眼見過,
“是誰?”崔煊威嚴無比。
男人抖著身體,緩慢抬頭,顫巍巍地指向....
“是她。”
就是二夫人。
崔煊眼神沉痛,“母親為何如此?”
二夫人氣得咬牙,什麼叫她把人找出來,自己的這個兒子,分明什麼都已經做了,連口供都有了,還在這裡做這樣的事情,還當她是他的母親嗎?
“我那樣做,也是為你好,雖然事情是我編造的,可難道就不是事實嗎,她為了嫁給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假的不成?”
“是假的。”崔煊苦澀。
而後將那毒藥的事情解釋一遍,若是二夫人不信,也可以找人試藥。
但奇怪的是,二夫人信了,其實早在和離前,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二夫人就知道了這藥,只是成見和根深蒂固的不喜歡無法撼動,她依舊覺得,那山野大夫,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那又如何,就算當初冤枉了她,可她也實實在在嫁進崔家,得到的好處可比一點點汙衊來得多多了,更何況,就算你沒有中那讀,難道她就真的沒有旁的心思麼?”
崔煊心口的苦澀無以言表,“母親,您當真覺得她在崔家過得很好?您當真覺得她嫁進崔家得了很多好處?您倒是說說,什麼好處?被詆毀被看不起的好處?處處被人挑刺,連病了都沒錢買藥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