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建鄴,你們見過?現下說她做什麼?”崔熹和母親是有通訊的,故而二夫人自然嗨記得,只是資訊之間有時間差,崔熹送來的信,是她剛到建鄴遇到阮慕的時候,自然對阮慕是不可能有什麼好話的,甚至太添油加醋加上自己的臆想和揣測說了許多不好的東西。
比方說,在建鄴竟然遇到了,而且看起來,她還有糾纏弟弟的意思,這個女人簡直手段了得。
“她這樣卑劣心思複雜的女子,既然好不容易和離了,就不該再沾惹,她可是又纏著你了?若是你不好動手,母親可以...”
“母親!”崔煊打斷二夫人。
然後垂頭,苦笑了下,果真,即便這樣多年過去了,崔家的人對她依舊是那般。
可見從前的欺負和看低,只會更甚。
“不是她纏著兒子,是兒子纏她!”
“我便知曉,她這樣的女子,定人是找不到什麼好人,最後....什麼?”二夫人正罵著,倏地反應過來崔煊剛才說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你...你給我說清楚。”
崔煊直直對上母親不可置信又驚恐的眼神,
“母親,這次兒子回來,不是為著朝堂的事情,而是...為娶親的事情。”
“賜婚的旨意已下,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已經在籌備著了,只需要等著時日....”二夫人這樣說著,可看著崔煊的臉色,卻總覺得有些不安。
果然,崔煊搖搖頭,
“我不會娶長公主。”
什麼?
這是賜婚,抗旨這是什麼罪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不等二夫人驚恐發作,崔煊繼續道,“我要娶的人,就是阮慕,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住她。”況且,在建鄴的見面和相處後,他次第一次正面自己的內心,原來自己,也是可以愛人的,他才知道,自己也可以拋開束縛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愛和想要的東西。
“你瘋了!”二夫人豁然站起,整個人不可置信,被驚得手都在發抖,
“這個女人,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和善茬,過去就利用你病了,同你在野外睡一起,然後迫你娶她,現下都已經和離了,那些手段還使在你的身上,她這樣的人,休想再進我崔家的大門!”
“想都不要想!”二夫人疾言厲色。
崔煊慘笑了下,攥緊了手,
“母親,您當初帶到我面前的人,現下在何處?”
“可否叫我在審問一回,便可知當初的真相了。”
二夫人眸光閃爍了下,掩下自己的心虛,“什麼人?再說了,事情都已經清清楚楚的,還有什麼可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