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樁件件,這叫他如何能不多想。
是不是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是不是她一直都別有居心?
是不是她一直對縣主不利?
“公子...我瞧著少夫人...好像受傷了,走路...都不穩?”竹戒忍不住開口。
崔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幾日我已經查過夫人的飲食起居,夫人確是去過丞相府,是為著府裡生子,就是少夫人幫忙才得以平安。”
崔煊已經閉上銳利的眼睛。
“她...怎會醫術?”
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藉口。
若是那些事情查實,他便無法再和她以夫妻相處,若不是她...可她當初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竟然還不加悔改。
他會給她一個孩子,日後,她便在後宅養著,有一個孩子,便已足夠她一生受用,至於其他,再無可能。
日後...日後若她能改過....崔煊不會設想還沒出現的未來,便日後再說罷。
馬車在夜空中疾馳而行,漸漸消失於漆黑的夜幕。
書垣閣。
阮慕彎腰,將地上的玉佩撿起來。
已經碎成了兩半。
其實東西在她身上並沒有放多久,可是,她卻好像很熟悉,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禮物,而且帶著那樣特殊的含義。
她每日拿出來撫摸,細細擦拭著上面並不存在的髒汙和痕跡。
上頭,似乎也沾染了她的愛慕,她的溫度和愁思。
而現在,碎了。
他,親手打碎了。
阮慕包好了藥,彷彿無悲無傷地站起來。
“少夫人,請回房。”崔煊留下的人強硬地提出要求。
阮慕乖乖地回去了。
目光淡淡地,空空的,彷彿什麼東西已經被抽空。
裡面青竹非常焦急,看到阮慕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沒等她緩下來,阮慕又藥再次翻牆,
青竹真的不能答應了,“少夫人,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您這樣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上次是運氣好沒有出什麼事情,萬一這次一個不小心,不行,不行的,如果公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