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我娶的妻子,竟是個用藥的高手。”崔煊打斷了她,不等阮慕說什麼,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逼視著她,
“不,我早該知道的,當初,不就是如此麼?”
從崔煊沒有任何收斂的嘲弄和嫌惡中,阮慕心頭一顫,大概猜到了他說的是何事,可是心底卻無法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懷疑她,都誤解她,可是他不會,他的夫君不會。
否則,他當初又為何要娶她?
崔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執意見我,所為何事?”
阮慕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崔煊卻突然扭轉了話題,她看見他充滿審視的冰冷目光,不知為何,莫名充滿了忐忑和不安,可是一想到還躺著的外祖,所有的遲疑都瞬間消失不見。
阮慕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夫君可還記得,上次,大約去年,我同你一起出去,買到的那一個藥丸...”
不等阮慕說完,崔煊淡漠開口,“你要?”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阮慕,似乎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在聽到阮慕的肯定回答後,她的目光驟然冰冷,所有情緒盡消,只剩下濃濃的失望和厭惡。
“夫君...夫君...這藥若是你用不上,那可以給我嗎,我真的很需要,我要它...”
阮慕從未向崔煊討要過任何東西,這一次,她用盡了力氣,哪怕卑微若此,都沒有任何關系,只要...只要她能拿回去,只要她的外祖可以好起來。
崔煊重新坐了下去,已經不再看她,
“你不是說,那藥可以給阿玥服用,已經給她了。”
阿玥?縣主?
“她服用了嗎?若是沒有,可以再拿回來...”
縣主的病情本就不嚴重,只是一直拖著才會如此,這藥和普通的解毒丸並無太大的差別。
“阮慕!”
這是崔煊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聲音沉聲喝問。
他一直都容易清風明月一般,雖然淡漠疏離,可也溫和,這樣嚴厲的一面露出來,幾乎叫人不敢直視,無法承受他此刻的怒火。
“你到底要做什麼?”
阮慕懵了。
看著崔煊不加演示的厭惡表情,她的心倏地一顫。
“我..我要用它去救...”
“咚!”
一個小包從崔煊手裡扔出,直接砸中阮慕胳膊,然後落在腳邊。
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呻吟出聲時。
崔煊的聲音已經響起,
“我竟不知,我的妻子竟何時學會了醫術?”這話聽起來沒有問題,阮慕一度以為,自己隱瞞的事情終於被他知道,她還來不及忐忑和解釋。
再看到崔煊此刻的表情,她就知道不對,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他那嫌惡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殺死,這不是知道她會醫術後,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