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霜睨了他一眼,秦雋一挑眉識趣的關上了窗。
上了樓,林崇意已經醉倒趴在了桌上。
一廂房的酒壇,少說喝了四十壇,光是聞這酒氣宋淩霜的臉頰都綴上了紅暈。
宋淩霜沒什麼好氣的說,“秦相,我來接夫君回家。”
秦雋倒是雲淡風輕,端起了茶盞吹了一口,而後緩緩飲下。
“箐箐,別在我面前喊他夫君好嗎?”秦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們分離這許久,這是秦雋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秦相不愛聽他也是我夫君,何必自欺欺人,按禮秦相應喚我小林夫人的。”
宋淩霜看的出來,秦雋很剋制的把茶盞放在桌上,沒有發出聲響,可捏茶盞的指尖已經有些發白。
秦雋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宋淩霜靠近。
宋淩霜一步步後退到牆邊,杏眼圓瞪嗔道,“你要做什麼?”
秦雋停下腳步與她保持了距離,側著腦袋對宋淩霜眨了眨眼睛,那睫毛還是同從前一樣,像鴉羽般濃密纖長。
“長高了一些,都快到我的肩膀了。”說這話的時候秦雋有些感慨。
見宋淩霜無動於衷還翻了個白眼,秦雋有些吃味,宋淩霜很少對他翻白眼,也很少不回應他。
秦雋用修長的食指指著醉倒的林崇意,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飲的比他還多,他這般不濟,你為何選他不選我?”
宋淩霜有些無語凝噎,“你喝多了,在瞎說些什麼?”
“那你在瞎說什麼?箐箐,我這輩子也不會喊你做別人的夫人,你死了這條心。”秦雋的眼尾已經紅了。
宋淩霜忽然也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攢成拳頭,抬頭直視著秦雋。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崇意灌醉就是為了讓我聽你在這撒酒瘋的。”
秦雋冷笑了一聲,“哼,我說了我喝的比他多,本就是鬥酒,願賭服輸,你怎的不問我,喝的難不難受?”
宋淩霜越過他走到林崇意身旁,輕輕地搖晃林崇意。
“夫君,醒醒,我們回家。”
林崇意一點反應也沒有,睡得十分香甜。
可宋淩霜卻聽見骨節“吧嗒吧嗒”的響聲。
秦雋生氣了。
宋淩霜垂眸眉頭微蹙道,“我聽聞你在西境受了很重的傷,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你這樣喝酒對身子不好,別喝了。”
聽見了宋淩霜的關切之語,秦雋胸腔中怒意瞬間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