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進得去?”李文軒又問道。
“這個你無需知道,但此事想來也與我前幾日誅殺那金人脫不了幹系,我……我自當盡力。”丘山說道最後,心中滿是虧欠,講話的聲音也已然低沉。
李文軒慢慢的向前走著,丘山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幾步,李文軒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剛才我不該對你那樣。”
“沒事。”丘山答道,又看著斜陽照著李文軒此時的臉龐,這面孔,已不是自己初見時那般稚氣,今晚的廬州城裡究竟會發生什麼,自己也想不到。
再到廬州城,天色已暗,李文軒和丘山與夜色一同走進了廬州城,丘山告訴李文軒不要心急,等夜深了在去打探郡守府。丘山在郡守府邊上找了家小客棧,又要了些吃的,讓李文軒先在這裡休息,自己則出門,說是要事先安排一下。
李文軒獨自在房中,心中萬分悲痛,哪裡有心思吃飯,全村的人,鐵伯、鐵嬸,一日之間都遭慘死,父親和鐵鈴兒又生死未蔔,如果自己那日沒有出門,如果自己那日沒有對丘山出手相助,如果……可是這一切並沒有如果,即便再選一次,結果難道會有不同麼?李文軒不再想下去,只等著丘山回來,一同潛入郡守府,探個明白。
“梆——梆——梆——”又是打更人的聲音。已過了亥時,李文軒正在焦急,丘山回來了。
“如何?我們現在就要進去嗎?”李文軒迫不及待的問道。
丘山看了桌上未動的飯菜,說道“嗯,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進去之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都要聽我的,不可輕舉妄動,畢竟這裡是郡守府,鬧不好,是要出大事的。”丘山的神色不定,眼睛還有些紅腫,像是哭過。
李文軒問道:“我答應你,可是你怎麼了?你……”
“我沒事,你不用多問。”丘山將臉轉了過去,又說道,“我們這就動身吧。”說完,與李文軒一同出了客棧向著郡守府而去。
這郡守府牆高院深,前後門庭都有差役執崗守衛,由正門而入,是萬萬行不通。李文軒跟著丘山沿著郡守府的外圍向前走著,到了一處,許多的柳枝從牆內探出,丘山便停下來了,說道:“好了,就是這裡了,我們從這裡進去。”
“這裡?”李文軒不解道。
丘山答道:“裡面的地形我已經打探清楚,從這裡進去,是一座假山,假山四周是一個挖造的小湖,假山下有一道長橋,長橋連線著湖心亭,到了湖心亭,再往另一側走,就是那郡守的住處。”
李文軒聽著丘山的講訴,心中暗暗覺得丘山不簡單,尋常的富家子弟哪裡能將郡守府中的佈置打探的如此詳細?但李文軒此時已顧不得猜測丘山身上的謎團。
丘山從腰間的袋子中,取出了一段繩索,繩索的一頭繫有四爪的鐵鈎,丘山將繩索拋向牆內,往回扽了扽,拉緊了,這便與李文軒雙雙越牆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