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浣清簡直是愚蠢,子書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挾持了先帝就自戕?
命運神奇的回到了當年裴宣被仇敵綁架時,救還是不救的問題。
答案很明顯,子書謹一句廢話沒有,一箭就射過來了。
有時候裴宣都恨自己視力太好,隔那麼遠都能看見子書謹的眼睛那麼冷,數九寒天都沒她冷。
她先是答應白浣清自戕,刀放脖子上突然反悔就是一箭,快的毫不猶豫,射的不留情面。
裴宣難免有點好奇:“太後當時是覺得自己箭術精準一定能射中陵川郡主,還是因為根本不在乎先帝死活?”
她真的很好奇這件事,怎麼做到那麼殺伐果斷的,就算不喜歡只是養一隻貓一隻狗養那麼多年也該有點感情吧?
甚至當時白浣清甚至威脅過她給先帝下了毒,解藥只在她手裡,子書謹還是那樣毫不猶豫。
裴宣在那一刻心就死透了,她覺得自己特別可笑,跟個笑話一樣,子書謹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在森冷的權利面前她太過微不足道。
子書謹微微閉了閉眼:“那一箭本來應該射中白浣清,結果先帝為她擋住了那一箭。”
那真是手忙腳亂兵荒馬亂的一天啊,裴宣被射中的時候都快感覺不到疼了,本來應該疼的死去活來的,她意料之中的昏了過去。
她挺感激自己那一刻昏過去的。
但等她醒來,白浣清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她擋住那一箭後子書謹迅速射出了第二支箭。
她僥幸活了下來,白浣清不治而亡。
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透亮的天光和微微搖晃的鮫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哀家一直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先帝。”
“其實白浣清是自殺。”
呵呵,先帝早就知道了。
卿卿死後她檢查過她的屍體,原本那支箭沒有插進心髒,是有人二次往裡按進去,從姿勢來看,是她自己動的手。
“白浣清死前告訴哀家一件事,她心儀的人其實一直是先帝。”
裴宣的筆僵住。
一滴濃稠的墨水滴落在宣紙上,她抬頭看了一眼子書謹,透過樹冠的陽光斜斜落在她臉上,光斑移動幾乎看不清她的臉。
“但浸淫宮中多時的她心中清楚先帝不是她可以沾染的人,所以她選擇出宮卻沒想到害死了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