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溫潤端方,神資高徹,施政有方,天下莫不拜服。”
我這樣誇你姐滿意了嗎?
子書珏嘴角洩露出一絲無奈,搖搖頭道:“太後待外當然是寬和有度的,但你若因此覺得太後心慈手軟怕是大錯特錯。”她眼中閃過一絲幽暗。
“到時我也救不了你,咱們太後......”
子書珏沒有說下去,只是將懷中白梅放到裴宣手中:“裴大人日後還是要小心行事,太後冬日愛白梅,秋日愛木樨,春日愛梨花,只此三樣,你要牢記,這些白梅你收下當做賠禮,希望太後不要太過動怒吧。”
說罷拍了拍裴宣的肩:“你畢竟是我舉薦的人,本侯也不想看見你橫屍街頭累及本侯啊。”
她在靠近的那一刻突然眨了眨眼,意味深長:“本侯可是還希望裴大人為我多多美言幾句,你可不要死的太早,浪費我一片苦心啊。”
說罷轉身離去。
裴宣:“......”
你說了一堆廢話能不能挑點簡要的說?閘刀都快落下了,你還擱這兒打什麼啞謎?子書珏能不能說人話?
裴宣捧著滿懷白梅,走了沒兩步,果然不一會兒就在宮道上就遇著了廣百。
真來了啊。
裴宣試圖套話:“廣百大人,不知太後召見下官是為何?太後可有交代?”
廣百低垂眉眼,裝聾作啞:“下官不敢妄加揣測太後心意。”
懂了,很嚴重。
要是子書謹心情好她身邊的貼身女官絕不會吝嗇於跟自己這個小情人打好關系,除非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自己可能自身難保。
裴宣戰戰兢兢的隨廣百來到紫宸殿兜兜轉轉在後殿停下。
廣百停在門外示意她自己進去,竟是絲毫不願踏入一步了。
裴宣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裡面升騰著淡淡的霧氣,隱約有幾縷水聲,聽起來好像在沐浴?
這個時候喊我來能有什麼好事嗎?
裴宣完全不敢近前,隔的遠遠的就跪下了:“微臣裴歲夕,拜見太後。”
她隔浴池遠,聲音也不大,幻想子書謹也許聽不見,但武功好的人耳力又怎會差,不多時子書謹的聲音便傳來。
帶著幾分冷意,即便一室熱氣騰騰的熱氣裹著也絲毫暖不起來。
“怎麼?哀家是什麼洪水猛獸,裴大人隔這麼遠拜見?難道怕哀家吃了你?”這話帶著十足冷意,威嚴深重,偏又帶著一點嘲諷,不知是嘲笑她還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