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現在的裴歲夕肯定不會,裝無辜好惡寒啊,但子書謹是不是就愛吃這卦的?
隔的這麼近,她分明看見子書謹的神色複雜了一秒竟無端溢位了一絲笑意。
而且還不是對外人那種好像統一模板練出來的假笑,她是真笑出來了。
欺負無知少女綠了我真的這麼快樂嗎?裴宣有點想咬她一口,但沒敢。
“當真不會?”
裴宣搖頭,虛偽的繼續裝。
最終子書謹只是嘆了口氣。
“睡吧。”
不用侍寢但得留下睡,裴宣想了想利落的脫了外裳,宮裡的床比破木板舒服多了。
現在睡能睡滿三個時辰才早起,還可以節約入宮時間多睡一會兒,不睡萬一子書謹反悔怎麼辦?
裴宣覺得自己睡覺挺規矩的,大冬天和靈書蜷縮在一塊,晚上怎麼睡的早上怎麼起的,完全沒兩樣。
所以第二天一早發現她睡在子書謹懷裡事她有點懷疑人生,她一條腿都殘了為什麼還能滾這麼遠?
有什麼外力幫忙了吧?
子書謹懷裡很軟,香氣很淡,她並愛矯飾,但或許是為了遮掩血腥氣 ,常年用馥郁濃香,裴宣總是很想打噴嚏,全靠能忍。
先帝沒了她也不用濃香了,香氣淡淡的,幾近於無,需要努力嗅聞才能嗅到一點,接近於體 香和一點白梅香氣的混雜,她沒忍住多嗅了一會兒。
“好聞?”頭頂突然傳來子書謹的聲音。
忘了,她內力深厚耳聰目明,裴宣臉上莫名起了一點熱意,強撐著點頭,討好道:“好聞,太後用的何種香露?臣也去買一些。”
十六七的少女蠢一點怎麼了?
靠著的胸腔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子書謹輕輕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嘲笑,但她的心情貌似還不錯,應該無意於她的冒犯,不準備把她砍了。
“未用香露。”子書謹的手指拂過少女柔軟的長發,她不大敢抬頭,但耳郭已有點點緋紅。
沒用香露就是體香吧?裴宣不敢聞了,她有點想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子書謹也不再逗她,閉目養神片刻道:“陛下今日有早課,莫去遲了。”
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一工兩用啊,晚上伺候太後,白天伺候女兒,純命苦。
裴宣磨磨蹭蹭的爬起來了。
廣百也有點驚訝,太後早上要召見朝臣早早離去,隔了一會兒這位裴大人才起來,她欲言又止的看著這位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