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哀家一生自負聰慧,竟陷入執念之中不可自拔......”
驕傲的人往往自負,而自負的人容易陷入我執,便是真相擺在眼前也難以堪破。
你現在就陷入執唸了,人既已死就該放下,何必對個替身剖析內心念念不忘呢?
以及,謠言啊,誰這麼多嘴又來揣測孤的心事?
裴宣還在吐槽冷不丁被子書謹撫了撫唇角,她聲音低沉柔和的道:“宣宣,說給我聽。”
裴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裴歲夕。
替身任務是吧?她清了清嗓子:“臣愛太後——”
此心昭昭可證日月,加官進爵給錢賞賜,我的心就比真金還真。
還沒說完就被子書謹用寒冷的目光制止,她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柔和幾乎能淌成蜜來,眼中也滿是期許,但就是好像眼裡有殺意:“宣宣——”
利誘不成改威逼是吧?
但替身沒人權,伺候不滿意了很有可能被拉出去亂棍打死,裴宣動了動嘴唇,好半天沒冒出聲音來,有點羞恥......
但跟命比起來羞恥心還是靠邊站吧,她終於出了聲:“孤心儀你。”
子書謹緊繃的眼神震顫了一下,像久凍的湖面猝然遇見春日的陽光轉瞬就碎了個幹淨,她用拇指摩挲裴宣的唇,感知她開口時每一寸肌力的顫動。
“再說一遍,”她道,“心儀誰?”
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孤心儀你,謹——”
她還沒說完眼前驟然一黑,唇上覆蓋上了什麼溫熱的觸感,子書謹的手同時移至她腦後,以確保她不會跑。
“......”
很軟的唇,以及好明顯的憂傷,我終於還是綠了自己。
她懷抱著憂傷的心情打算剝了子書謹的衣服弄完早點睡覺,手剛抬起來,正準備反客為主突然反應過來。
我還是個無知純潔未經人事的無辜少女啊!
這麼熟練難保子書謹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找了個不幹不淨的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好難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於是維持原樣一動不動,直到子書謹看過來。
她眨巴著大眼睛,用手揪住子書謹的裙擺,無辜的喊:“太後,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