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停晚第一反應是有人要打他,應該是那些催債的,剛要向後一個肘擊,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在他腰間的手緊緊摟住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頸。
孟停晚將已經撞出去的手肘收回來。
順著身後那人的力,被他帶進樓梯後用來堆雜物的空間。
“你怎麼跑出來的?”魏斯言一直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翻窗戶,”魏斯言說:“他們出去開會了。”
“你病好了?”孟停晚掙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和他面對面。
“早好了。”魏斯言看他的眼睛。
“好個屁,”孟停晚抬手去探他的額頭:“我聽你說話還啞著呢。”
孟停晚放手,額頭倒是不燙了,不過明顯他還沒好完全,至少還有點感冒。
“燒早就退了,現在就是感冒而已,”魏斯言看著他:“抱抱嘛。”
“靠,”孟停晚笑著抱住他:“你撒什麼嬌啊?”
“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他又問。
“他們說要晚點,不過估計快了。”
“嗯。”孟停晚點點頭。
他們沉默地擁抱著,兩顆心的距離很近,正用同樣的頻率跳動著。
誰都沒有提及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只是安靜地享受這個來之不易的擁抱。
“你有病吧?”樓梯間的聲控燈暗下去,又被風聲吹亮,孟停晚在沉默中開口:“晚上他們睡著了你就去睡覺啊,非要在外面跪著吹風,發了高燒才老實,不知道逞什麼能?”
“我在反抗呢。”
“滾吧你,”孟停晚把頭從他肩膀上移開,拉開了些距離,面對著他:“那天晚上我給你發資訊你沒回我我還以為是你沒看手機,後面你告訴我你是在收行李,我還信了,那個時候你正跪著呢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會著急的,不想讓你擔心。”
“哦,我現在就不著急不擔心了?”孟停晚反問:“如果不是姜帆告訴我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孟停晚越說越氣,一把推開他:“靠,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爛毛病?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等你在英國下了飛機以後?”
“我的錯。”魏斯言低著頭去拉孟停晚的手。
“每次都這樣,你要氣死我嗎?你滾蛋吧。”孟停晚一把甩開拉著他的手。
魏斯言再次來抓他的手,孟停晚也沒躲,任由兩隻手拉住他的手掌,兩根大拇指輕輕在他手心捏著:“對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