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話蕭卿寒不置可否,只是瞥了眼那裡的人群,不言語。
傅雲燕笑,“這樣也好。”
話落,她亦是給自己倒了酒水,抿了一口後,她蹙眉,只覺這等小茶樓的酒水甚是難喝,卻也不說什麼,放下便道:“晚上也是該上一場好戲了。”
是夜,楊府中,楊雲廣因為今日百姓鬧事覺得煩不勝煩,在書房數落完一眾護衛後便回房了,剛脫了官袍,卻聽得自己裡屋中有異響,心中打鼓,忍不住呵斥:“誰在那裡?”
只見三個黑衣人從黑暗中走出,手中利刃在月光下寒光閃閃,領頭的開口便道:“楊大人,林大人說了,既是無用之人,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一見他們逼近,忍了一天火氣的楊雲廣開口便道:“本官一介臣子,還由不得他來發落,別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
黑衣人冷笑:“楊大人好像忘記了,你只是一個遠在長寧城的官,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即便殺了你,我們大人也沒必要給三皇子交待,更何況皇上呢。”
話落,三人便齊齊而來。
楊雲廣忙是往外跑,整個人跌跌撞撞的,開口便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三個黑衣人還沒近他身,便被闖進來的護衛們攔住,三人眼神交流一番,便跳窗離開了。
看著那大敞開的窗戶,楊雲廣的臉色發白,一雙眼隱晦不明,就這麼死死的看著那窗,看著那窗臺上由著夜風左右的花草,唇抿得緊緊的。
從老家趕回來的胡師爺一進屋看到他這樣,忙是上前喚道:“大人,大人你沒事吧?”
楊雲廣卻是理都沒理他,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著,“一個個都當本官好欺負,林袁清,你不仁,休怪本官不義。”
這般咬牙切齒的樣子讓胡師爺看著只覺不對勁,問道:“大人,這府衙內可是出了什麼大事,怎麼外頭圍了那麼多人?”
他這一提,讓楊雲廣心頭火氣更甚,轉頭便看向他,開口便將所有的事都說了,最後直言補充了一句:“既是他惹出來的禍事,本官又何必為他承擔?”
胡師爺眼珠子轉了轉,便開口對他說道:“大人,既是他所為,今夜又這般不顧情分的撕破臉,你又何必替他擔這個責?”
氣頭上的楊雲廣自是覺得他說話有理,“本官要怎麼做?”
“大人,你怎麼糊塗了,再怎麼說對長寧城最熟悉的人也是你,這城中哪些人嘴皮子賤透露點不該說的出去的事也是常有的,只要明兒個讓人說出去,到時候不管他親衛有多少個,他總不能殺百姓吧,到時候他便自然會來求你出馬平息的。”胡師爺笑。
聞言,楊雲廣只覺這計挑不出半點毛病,便點頭默許了,心中火氣也因這番話舒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