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在養著少將軍期間,可是沒少被他人誤會呢。”
季清歌只是不好明說,像龐遲那麼位龐家的長輩,都對帝媛汐有誤會。那住在景寧街的其他街坊鄰居們,又該作何感想呢?
在這世間,本就有那麼一些人,愛吃飽了撐著,去道人長短的。
也不管那些流言蜚語,會給當事人帶去多少傷痛,那些人,只會挑最難聽的講。只會在他人難受時,往人的傷口處,狠狠的捅一刀。
盡管那刀是無形的,卻能將人傷的體無完膚。
這點子道理,還是龐雪沁自個兒在牛皮大帳中。感激琳悅長公主幫她養大了憐兒時,講的。
龐雪沁說:“小師妹,是師姐欠了你的,憐兒亦是。
盡管無論你過的有多苦,都沒跟我們抱怨過一句。可師姐我同樣身為女人,能理解到小師妹的不易。”
想起了龐雪沁所說過的話,就讓季清歌在面對龐遲的責備時,很想當著他面兒,給講出來的。
卻見龐遲連連搖頭,道:
“你個丫頭啊,你是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
按理,那憐兒是我家沁兒生的,該跟沁兒更親,才是啊。
可那憐兒,他在長大後,一心只向著他表姑那邊兒。唉!”
季清歌一聽,狹長的鳳眼裡,瞬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
龐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
“就在司空俊峰去了帝媛汐的大帳中後,我找到了沁兒,讓她去勸。
她不。
我又尋到了憐兒,跟他說,讓他去把他父親叫出大帳。不管他與她從前如何,但他如今,畢竟是沁兒的夫君,是憐兒的父親了。
再者,琳悅長公主如今仍待字閨中,給人瞧見,會落下口舌的。”
龐遲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恨,道:“可那憐兒說,他瞧著就很好。還說,相愛的人就得相守。
他父親早還該把他表姑娶過門兒了。
老夫當時一聽,就差沒氣的把憐兒吊起來,給他一通毒打!”
可憐兒畢竟是他們龐氏一族的,孫子輩兒的,唯一一位子孫了。他要是把憐兒打出個好歹了,又如何對的起他兄長,和他嫂夫人的在天之靈?
憐兒的身上,可也流著龐家人的血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