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遲回話時,眼神尷尬的瞧了瞧,他先前擺放在木桌上的斧子。伸手將斧子拿下後,對季清歌說道:
“蕭王妃,你講。”
季清歌淺淺一笑,感激的道:“遲將軍,晚輩在前來尋蕭王殿下的路上,可是沒少給你們幾位長輩,添麻煩的。
在此,請允許晚輩以茶代酒,敬遲將軍一杯。
多謝遲將軍,還有司空大將軍夫婦他們,對晚輩的照顧。”
言罷,季清歌端起茶杯,掩面飲了口茶水。再緩緩放下茶杯。
“呵,說甚感謝不感謝呢。”
龐遲咧嘴一笑,仰頭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後。才道:“沁兒和老夫,還有她父親一樣兒,都是心直口快的人。
有甚話,不藏著。說過就算了,也不記仇。”
龐遲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帝瑾軒,抱怨道:“哪兒像他的小姑姑琳悅長公主,淨會算計人。”
帝瑾軒氣的劍眉狠挑,剛要動怒,就被季清歌給勸住了。她給帝瑾軒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
其實易地而處的話,換了誰處在龐遲那個位置,都難免會為龐雪沁打抱不平。人家龐遲拎把斧子來,確實是有失禮之處。
但換個角度來考慮,不也證明瞭,龐遲在帝瑾軒和帝瑾宸之間,更為信任帝瑾軒麼?
如若不然,龐遲為何不去尋帝瑾宸,讓他幫著主持公道呢?
而且,人家佑王爺那麼位皇室裡的長輩,不也還在祁嘉古城的驛站中麼。龐遲卻沒去尋佑王爺,總是有原因的。
季清歌收起眼底的那抹尷尬之色,輕聲問道:“遲將軍,你怎會認為,我家小姑姑是心計頗深之人呢?”
“琳悅長公主的心機,還不夠深?”
龐遲一臉不屑的道:“她搶了沁兒的親生骨肉去撫養,這就不說了。還在憐兒成年後,跑過來搶了沁兒的男人。
忒氣人了!”
季清歌聽後,難免在心裡為帝媛汐感到委屈。便忍不住道了句:“遲將軍,晚輩鬥膽問您一句,若有不敬之處,還望遲將軍海涵。
在遲將軍看來,能被其他女子搶走的男子,還是他先前的夫人的麼?
換句話說,若是司空大將軍的心裡,本身就沒有我小姑姑的一席之地的話。那麼,我小姑姑就是再主動的去向他靠近,又能如何?”
龐遲一聽,一時也語塞了。
季清歌莞爾一笑,只見龐遲的那雙臥蠶眉微微舒展開了,才道:“再說了,我小姑姑幫著司空將軍夫人養司空少將軍,可沒搶司空夫人的孩兒啊。
小姑姑只把司空少將軍養到了十歲,還是十一歲,就交回到了司空大將軍夫婦手中。
身為熙玥皇朝皇室裡的公主,還是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