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兒還有回儼城的臉面啊。”
劉玉鏡嘆息了聲兒,說道:“牛嬌杏家裡本來就窮的叮當響,她父母又較重男輕女。若是她風風光光的回去,給她爹孃長臉,那說不定還待見她。
可她如今攤上了這麼些事,怎好再回玉衡村啊?”
季清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做錯了事,就不能給人改錯的機會麼?”
雖說牛嬌杏跟季墨初來到皇城,是她的虛榮心在作祟。可若沒有那季墨初對她的越i軌之舉,又怎能釀成她悲劇?
劉玉鏡微微點頭道:“是。只是牛嬌杏親口告訴我,說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季墨初。她說,她要報仇……”
盡管劉玉鏡的聲音不大,卻還是讓季清歌聽清了。
季清歌會意的點了點頭,道:“下去吧。”
透過敞開著的雅間木門,季清歌見到了餐桌上,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神憤恨的一一掠過那些魚刺、骨頭等垃圾,不禁嘆道:
“跟常婆子一個德行,吃相難看。”
連酒杯裡的美酒,都一滴未留。
待孫程峰等人打掃好了季府後,季清歌便跟著帝瑾軒,坐馬車去顏府拜年了。她之前就聽顏風行說過,燕王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將他景寧街的三位岳父都拜訪了下。
此時,是不會再去顏府的了。
半個時辰之後,季清歌與帝瑾軒趕到了顏府。除了能見到顏府門外看守的護衛,就只能見到守候在大門口的,兩頭齜牙咧嘴的石獅了。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跟著帝瑾軒走進了顏府大院兒。
剛一進門,就見到了一臉笑意的站在庭院中,迎上前來行禮的顏厲,以及顏風行。他們父子極熱情的,將帝瑾軒們迎進了暖閣中。
關上門後,顏厲無奈的說道:“蕭王殿下,蕭王妃。老夫剛剛還在跟風行說,不該讓小女姝瑤進宮的。
她那般的單純,都沒心計,跟她那苦命的娘一樣善良。
老夫只怕……燕王也不會讓姝瑤有好日子過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帝瑾軒自是明白的。如同他的母後為了他,隱忍了這麼些年一般。
薄唇挑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帝瑾軒安慰顏厲道:“顏姝瑤行事謹慎,是不會步入顏妙舞們的後塵的。”
顏厲伸手捋了捋胡須,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姝瑤並不像顏妙舞,心思複雜。也不似虞可卿,自私專橫。
她除了善良,就是單純。
如此,又如何在承祥殿求生?”
“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也許是為時過晚了。”顏風行唇角挑起了一抹尷尬的弧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