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就拆橋?”
剛到玉衡村,就打發他走?
帝瑾軒聲音較低沉,看向她的目光,也分外的複雜。有難舍,也有不甘。
“只要你不怕追影馬給人偷了,你就跟我走。”採藥這事兒,她是不敢指望他的。
帝瑾軒眸中閃過一絲陰鷙,冷冷的道“它被偷了,本王可以尋它回來。但若是愛妃被……”
“你,太過分了!”
都不知該如何跟她家帝債主爺理論了。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偷走?有這麼笨麼?
忽地又意識到他這話不對啊,彷彿是在懷疑她某些方面不夠檢點啊?
沒好氣的瞪了帝瑾軒一眼後,她將藥簍背上,左手拿起小鋤頭,上山。
帝瑾軒見她主動伸出了右手,便拉著她手,問道“其實你都長成這樣兒了,是鬼都能給你嚇跑,誰還偷你?
我跟著你去,不過是怕無辜的人被你嚇死,提醒他們注意安全罷了。”
“你……”
肺都要被他的話給氣炸了!
季清歌用力的跺了跺腳,踩在沒過小腿的山中積雪上,道“討厭。”
帝瑾軒薄唇緊抿,不再同她理論。
這一沉默,就讓他們只能聽到“吱呀吱呀”的聲響了。這種單調的聲音,讓季清歌又忍不住想和他聊天了,便問道
“帝債主爺,累不啊?”
“不。”
帝瑾軒握著她右手,低聲道。
“渴麼?”
“不渴,你呢?”
對於這種一問一答式的交流方式,季清歌感覺有些煩悶。她噙著一抹俏皮笑意,揚起左手的小鋤頭,往身旁結滿了冰淩的樹上敲去……
看著枝頭的雪花撲籟籟落下,瞬間灑落在他的青絲上,讓他成了“白頭翁”的時候,她就放聲大笑了。
“哈哈!”
正得意之時,一塊兒足有半臂長的冰淩,險些砸落在了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