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鄰居站在常碧翠的庭院中,聽著屋裡傳來的哭聲後,也不好進去勸解。畢竟常碧翠那個老婆子的家事,街坊們多少還是清楚一些的。
常碧翠的兒子就在皇城當將軍,不好招惹。
那好心的鄰居搖了搖頭,退出了常碧翠的大院兒。他回家就將他偷聽到的話,跟他媳婦兒講了。
他媳婦兒勸他道“當個武官就了不得了?就能欺負人家小女子了?當年虢伊王爺陪伴天子南下儼城,儼州刺史大人往他們跟前兒送美女,他們都沒要。”
就更別說碰她們了。
那常婆子的兒子,還能大過虢伊王爺,能大過天子?
好心的鄰居一聽這話,嚇的趕緊伸手去捂住婦人的嘴巴,道“你深更半夜的瞎嚷嚷啥?不知隔牆有耳?”
常婆子的跋扈,可是在儼城小巷出了名兒的。
那好心的鄰居不想讓他媳婦兒招惹麻煩。可他媳婦兒偏巧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婦人。她在男子拿開了手後,便扯著嗓子大叫道
“他個遭天殺的,都鬍子拉碴的了,還要禍害別個的閨女……”
男子尷尬的搖頭,輕聲告訴他媳婦兒道“你替那嬌杏擔憂,她卻未必覺得她虧呢。那常婆子的兒子也跟她承諾了,說會帶她回家。”
“常婆子的兒子,不在皇城是有家室的麼?之前聽人說,常婆子不滿意她的兒媳婦生了個女娃娃,這些年都沒和她的兒媳、孫女見過面。”
男子的媳婦兒怔了怔神兒,才道
“說說看,常婆子的兒子都如何承諾的?”
男子賤兮兮的笑了笑,學著常婆子的兒子的語氣,把他之前在人家庭院兒偷聽到的話,說給他媳婦兒聽了。
“杏兒,是你彌補了爺人生中的最大缺憾;是你讓爺真正兒的做了回新郎。”
“杏兒,爺的心肝兒。爺不是隨便的男人,爺既然睡i了你,就得把你帶回家去。今後都寵著你,愛著你,一心一意的跟你過。”
男子伸手指了指床前木桌上的茶杯,道“渴了。”
“給。”
他媳婦兒想聽,就乖乖的給他端茶水。
喝了半杯茶後,男子接過婦人遞上來的絲帕,擦拭了下唇角的水漬後。才又學著牛嬌杏當時的口吻,說道
“爺,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