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隨從答道“是季將軍府的人。”
季清歌蹭地站起,徑直往郊外府邸的奢華大廳趕去。只見骨瘦如柴的杏雨倒在屏風後的軟榻上,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撕的不忍直視。
杏雨!
都怪她,沒有早些去營救杏雨;都怨她,沒有早些覺察到,燕王府的人竟是那般的歹毒。
季清歌俯身抱起了杏雨,往閑置的一處裡間走去。裡間生了盆炭火,還較暖和。
接過婢女遞上來的洗臉帕,季清歌細心的為杏雨擦拭著臉部,頸部,手背上的抓痕。她在心裡罵道
“帝瑾宸,你個混i蛋!”
帝瑾軒在門外默默的等待著,等著他的王妃為杏雨紮針解毒之後,他就放心的帶著密探回星熠殿了。
他與她自相識以來,還真就沒怎麼分離過。
可如今儼城發生了罕見的雪災,令他不得不與她暫時分別一段時日了。他很是不捨的離開她,所以……
好不容易等到了季清歌出來,看到她額頭滲出的細細汗珠兒,他忙拿著絲帕為她擦拭著。輕聲道“愛妃,苦了你了。”
季清歌連連搖頭,一臉委屈的道“不苦。”
想著她家帝債主爺就要離開皇城了,她的心啊,就如同被利刃剜了樣,疼的在滴血啊。本來想了好幾句話,要交待一下的。
可是在帝債主爺拿著絲帕為她拭淚時,她竟然就只顧著哭了。
本來她認為自己還是挺堅強的,可今天這是怎麼了,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見他愛妃都哭成了淚人兒,帝瑾軒不由得一陣心疼,忙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道“愛妃,別怕,有本王在。”
“誰怕啊?”
季清歌往他胸膛蹭,蹭的眼淚兒也飛灑在了他華服領子上。她知道她家帝債主爺是有些潔癖的人,八成兒出門就得換衣服去。
“哇,眼睛有點不舒服,把你衣服弄髒了。”
雖然知道解釋很多餘,可季清歌還是極力的辯解著。“爺,你不是還要回宮,再去南方麼?那你把這件華服換下,我親自為你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