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裡有種不滿,我對餐飲的追求很低,愛多吃不等於愛好吃。我真希望工廠能為我們直接物質獎勵,譬如給我一百塊錢獎勵,而不是一碗魚頭火鍋。
我計劃這個月每天一萬六,插鐵心一萬以上,而且逢週日有機會就加班。我努力做滿一個月,我爭取拿很高的工資。
我信心滿滿,真的很勤奮紮實。但是上游產線老是斷料,我不得不在上午或者下午一段時間停機,從而和她們做一陣手工。
我做手工不在行,往往瞌睡連天。
有個女的說我,不許我睡覺,結果我把人家劈頭蓋臉一頓罵!
後來聽班長說,人家背地裡哭了。我有些不信,說道:“不是吧?我好像沒怎麼說啊。”後來看見她,不是挺好的嗎?所以我又沒在意了。
這時候有時候加班,每天硬是要做到一萬六才肯下班,時常九點或者十點。我一定要拿到高工資,插鐵心也遠遠超過一萬了。因此,我對月底的工資賦予了很大的期望。
有次晚上加班,有幾個女的也加班,我估計今天晚上要做到九點。有個小夥子,胖胖的,面相威武。我發現一個特點:只要是男的,面相都比我威武。而我毫無那種嚇人的英俊。
他什麼都沒做,聽班長說又是個什麼管理人員。原先,下面那個班組產線上經常站著一個女的,她矮呀,一天到晚也是什麼都不做。一雙眼睛像是用力圓睜著,本來年紀不大,可她的眼神毫無少女的靈氣,整天一雙虎目圓睜。聽說人家兩千塊錢一個月,後來又去廈門總公司培訓,她的工作就是一天到晚什麼事兒都不幹,負責監督我們。
我估計下輩子我對這些管理人員都沒好感!
這位哥們,他就坐在那裡,叉開兩腿,坐的還是蠻標準,正襟危坐。我們忙活著。突然,我看他的臉色不對呀;眼神也不對,奇怪了?我看看他,他的眼睛半眯,臉色黑紅白三色混搭。他看我們不順眼麼?
他站起來,走到一個女員工面前,突然鞠躬,說道:“幸苦了!”
又轉身朝另外一名員工鞠了一躬,如是說道:“幸苦了!”
他這樣給我後背的幾個女員工都鞠了一躬,很公平的道了一聲“辛苦了!”
也給了我一躬。我感覺莫名其妙,你要沒事,你就用洋布擦拭桌面,或者拖地,稀罕您的躬麼?小夥子上進心還是滿滿的。想起早已經變成**的魚頭火鍋,公司應該給我實利的。
下班路上,遇見藍工和小白,我請他們吃烤魚,現在想起來是8塊錢一條。我付了錢,然後這魚要慢慢烤,我打算走,給藍工和小白打了聲招呼。藍工和小白說道:“我們先去個地方,然後過來。”
“好。”我給老闆付錢。
那桌子上還有兩個女的,都是車間裡認識的。其中一個說道:“靚仔,你請我們吃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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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呼喚我了,可我沒應。我又擔心她們擅自叫吃的,算我賬上可不好。於是很小聲對老闆說道:“我沒請她們,別算我賬上。”
老闆一臉冷漠,沒反應。他聽道了該點個頭的,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也不知道那兩個女的聽到了沒?我很小聲的,可萬一人家聽到了,在人家心裡就……對女士們造成的不尊重,我怕是要被遭天譴的。
第二天,我問小白:“昨天那魚還可以嗎?”
“都沒熟。”他笑著說道。
“這樣啊。”
我請他們吃飯,下午我去小白作業的產線上,我告訴他:“我請你和xxx吃飯。”
他笑著說道:“你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