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想媽了沒?”賀軍的母親傅明珠拿著越洋電話同兒子訴說自己的思念。
“你和爸的身體都好吧。”賀軍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對母親和家人的想念就是已經很深刻,也很少吐出口。
“都好,家裡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傅明珠說完,接著唸叨。
“你呢,要記得好好吃飯啊。天涼了記得添衣服,晚上做功課不要弄的太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照顧好自己。”傅明珠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半天。
賀軍那邊安安靜靜的仔細聽著母親的絮叨,並未見任何不耐煩的情緒。
傅明珠反複交代半晌,不是注意身體就是好好吃飯。
“對了,你表哥說給你郵了封信,你收到了沒?”傅明珠突然想起侄子傅崢嶸交代自己的事兒,忙說給賀軍聽。
賀軍轉頭看向書桌上放的信封,說道:“收到了。”
“那就好。聽你表哥說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告訴你。”
停了片刻,傅明珠又說道:“這孩子也不告訴我,還說是和你的秘密。”
賀軍輕笑一聲,繼續又聽母親嘮叨了半天,才放下已經發熱的電話,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信。
“表弟展信安,這段日子你在h大商學院學習的如何?是否早已忘記了國內的表哥。不過表哥可是一點都沒忘記表弟,尤其是表弟的囑託。”
賀軍看著傅崢嶸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彷彿他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表情豐富的指責自己般。
“表哥給你說個重要的事兒啊,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想不開啊。”看到這兒,賀軍心下一緊,快速往下看去。
“你暗戀的那個女生肖瑾,好像有了追求的物件。那人是雕塑系的才子孫巖。”
看到這兒,賀軍楞了一下。
他腦子裡浮現出了肖瑾笑語晏晏的模樣。
賀軍閉上眼,牙關輕微咬動,似是隱忍著什麼情緒。一瞬後,他睜開雙眼,將信折疊起來,收好,放在了抽屜的最底層,拿了本厚厚的辭典壓在了上面。
賀軍扭開了臺燈,拿出了白天裡看了一半的書,掏出筆記本。他低頭看書,邊看邊寫。
十分鐘後,賀軍冷著臉合上了書,關了燈,少見的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透過窗戶,室外的月光照進來,書桌上攤著的筆記本上寫著滿滿的一張字,仔細看才發現竟然都是“肖瑾”。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服裝畫基礎課的魏老師。”
這是肖瑾上的第一堂專業課。
正在臺上說話的是這門課程的老師,這是個年級並不大的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