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兩個只差了幾個月。”
“而且雖然孟爹把孟原緒的母親娶回去了,但孟原緒接回去,等他上高中的時候才把他接回去。”
“這個孟爹真不是好東西。”
“不過孟元遇的母親現在在哪?還活著嗎?”
“他對孟原緒的厭惡是因為他覺得他們破壞了他的家庭嗎?”
明司暮沒有領會她的意思,隨口說道:“孟原緒是私生子,孟元遇是婚生子,他覺得是他破壞他家庭很正常吧,因為這個對他厭惡也正常。”
“孟元遇聽起來好像挺在乎那些家産的,但就像是孟原緒說的,他也是孟爹的兒子,那些東西也有他的一份。”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討厭他都正常。”
封覺歡說:“是正常。”
“簡憶,你剛才的話裡基本沒有孟元遇的母親的存在,我很好奇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的母親?”
“還有他有沒有說過孟原緒的母親?他對這個頂替他母親的人是什麼態度?”
嚴簡憶下意識地回想,這些年裡她和明司暮的態度一樣,對這些事兒習以為常,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孟元遇對孟原緒的討厭是因為他的家庭被他們破壞了。
知道他們兄弟兩個關系的人都會這樣認為,不光是她們兩個。
正因如此,嚴簡憶從沒問過關於孟元遇母親的事兒,也從沒問過孟原緒母親的事兒。
她不在乎孟元遇,雖然也不關心他有沒有因為她們難過、悲傷。
所以她從沒主動問,但認真回想了一番後,她才發現孟元遇從來沒提起過他的母親,也從來沒單獨提起過孟原緒的母親。
他每次提起孟原緒的母親時,只是在提到孟原緒時順帶提了一句,他稱呼她為那個女人或者阿姨或者後媽。
語氣平平,沒有像說起孟原緒時顯而易見的厭惡情緒。
“孟元遇從來沒和我說過他的母親。”嚴簡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離開窗戶邊,“封覺歡,你覺得哪裡不對?”
她們三個人相處的時候向來是有話直說,這次也不例外,封覺歡直接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古怪。”
“雖然不清楚你和孟元遇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很在意你。”
“而且我不覺得他是那種會在在乎的人面前遮掩傷疤的人,你說的,他很卑鄙無恥。”
“他這樣的人只會刻意利用傷疤,藉此博得在乎的人的同情。”
“按理來說他應該……”話還沒說完,嚴簡憶打斷道:“按理來說他應該靠他家裡的事兒博取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