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抽出來,撫上他的額頭:“曲先生說要是發熱了就糟了,你難受麼?”
陳墨白知曉自己對她如此誠摯關懷生出邪念來實屬不該,況且之前還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獻給楚國的,卻未曾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的陷進去。
“無礙,”陳墨白拿下她撫上額頭的手握在手中,沒話找話一般的道:“今晚便要抵達燕國,不知道溫姑娘之後有何打算?”
他的掌心有著驚人的熱度,寬厚又柔軟,他的目光也不同於之前的疏離,內裡似乎藏著比他體溫更高的火熱。
溫一寧有些詫異,生怕會錯了他的意,掙紮了幾分,卻被他握得更緊。
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發燙,溫一寧言不由衷的說道:“你還是病人呢,養傷要緊。”
“我方才問你的問題還沒有回答,”陳墨白咄咄逼人,誓要得到一個答案一般:“溫姑娘究竟作何打算?是要繼續隨著船隊,還是要……”
離開我。
之前的他還能極有把握,讓溫一寧不離開船隊,對自己寸步不離;可二人越是接觸,他越是覺得不安,甚至對此事已經沒了信心。
溫一寧全然不同於他認識的女子,有見識、膽大心細,他能察覺到溫一寧是對自己有些情愫,然而這種感情究竟有沒有深到讓她為自己留下的地步。
此刻問出來這個問題,陳墨白心裡鬆了口氣,然而接下來等待回答的時刻,他又如同進入了油鍋一般,備受煎熬。
溫一寧猛然間聽到他這麼問,很是吃了一驚。
感覺到陳墨白手輕微的顫抖,溫一寧剎那間明白,他原來和自己一樣的緊張!
溫一寧再怎麼說也是來自於現代的女性,這種感覺她就算之前沒有體會過也在、電影裡見多了,幾乎馬上她就明白了。
眼前的人,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告白這樣的事,總不能讓她先說吧。“你,你的傷還沒好,總是需要人照顧的吧。”
聽她如此回答,陳墨白嘴角止不住的上挑起來:“相處不過幾日,溫姑娘竟然也學會了拐彎抹角的說話。”
溫一寧氣鼓鼓的瞪著他:“你這可是在誇人!”
陳墨白看她神色如此生動,止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