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蔣州突然開口問道:“那麼,我能問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秦蠻冷著臉,點下了頭。
“你當初在供詞裡說過,賀副營長有販賣軍火,勾結非法組織,以及殺人滅口三個罪證,而現在你只說了一個販賣軍火,其他兩個罪名的證據呢?”
秦蠻愣了愣,她沒料到這人會在沒有查到證據的情況下,還願意繼續詢問下去。
於是她整理了下情緒,再次回答:“那批軍火我是在胡達那裡看到的,就是阿勳為其犧牲的那一批。”
蔣州呼吸一窒,“你是說阿勳是因為那批貨死的?”
“對。”
得到肯定答複後,蔣州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瞭起來。
他記得在那個檔案裡,銷毀名單上有阿勳的名字。
而阿勳是最後一個犧牲的人。
這裡面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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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蔣州遲遲不說話,還有那變幻莫測的神色,秦蠻不禁也變得有些警覺了起來。
“難道賀常良謊報了阿勳的死亡原因?”
蔣州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刻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關於阿勳的死亡,不是賀常良報上來的,而是顧梟南報上來的。那時候他說阿勳死了,但是不知道原因。”
一聽到不是賀常良說的,秦蠻的眉頭頓時松緩了下來。
只要不是他就好。
她在心裡暗暗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蔣州已經從那股情緒裡恢複過來,重新開始審問了起來,“那最後一個殺人滅口呢?”
端坐在審訊桌前的秦蠻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陳述地道:“我自從發現了這個訊息後,就開始盡量拒絕接聽他的電話,與此同時我也開始遇到了各種暗殺和車禍,最厲害的一次是我的車裡放了炸彈,被炸得直接墜海,差點死了。”
她說的真假參半,甚至還將顧梟南的那些遭遇轉換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此作為理由。
蔣州聽完了她的陳述後,眉頭緊鎖地沉思許久,才再次開口問道:“所以賀常良是發現了你的異常,從而才借你身份的問題,以此抓捕你,對嗎?”
秦蠻點了下頭,“可以這麼認為。”
蔣州眉頭皺得越發深了起來,“但這些並沒有實質證據來指認是賀常良做的。”
秦蠻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只因為蔣州說的沒錯。
這些只是她的口述,卻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而能證明這些的人也並沒有在這裡。
秦蠻的沉默不言讓蔣州禁不住再次詢問:“你還有證據嗎?”
“沒有了。”
她最後的那張王牌一亮出來,基本上就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