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消除緊張恐懼感,幾個嘉賓約好了在一處玩牌。
這裡沒有通電,照明用的是他們帶過來的充電式掛燈,雖是白熾燈,但因為屋內空間寬敞,所以還是顯得稍微有點昏暗。
六人,四男二女,其中三男一女在打麻將,白毓文沒有參與,何舒舒為了陪他,也自動退出。
為了收視率,他們今晚肯定是不能睡的,節目組都安排好了,等夜再深點之後,就讓他們幾人分頭行動,在這古宅中四處探查,然後節目組再安排幾個意外事件,加強一下靈異恐怖的氣氛。
晚上十二點過後,攝影大哥收到了導演的資訊,讓他們開始行動。
白毓文和何舒舒一組,回到了他們之前分到的那個房間。
何舒舒故作害怕的拉住白毓文的衣袖子,大眼睛裡滿是忐忑不安。“毓文,你有沒有感覺這屋比剛才冷了?”
因為嘉賓裡面,白毓文的人氣最高,分到的房間也是主臥,主人生前所住的地方。
白毓文不動聲色的掙脫開她的手,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坐了下來,環顧一下四周。這個房間很寬敞,裡面的佈置也偏女性化,還有一面古色古香的銅鏡。其實民國時期,玻璃鏡子已經慢慢普及了,這屋主人還留著這麼一面銅鏡,可知是個懷舊的人。
銅鏡照人並不清晰,影影綽綽中,只能看清大致的樣貌,細微的卻看不清楚。
白毓文看向銅鏡,就見鏡子中一抹豐潤紅唇朝他笑開。
那是一種顏色很正的大紅色,唇形也非常完美。
但是……屋內只有他和何舒舒兩人,沒記錯的話,何舒舒今天塗的是粉色系的口紅。
轉頭一看,果然,何舒舒走的是清純路線,妝容精緻,但是清淡,是時下流行的裸妝。無論如何,是不會在銅鏡中留下這樣色澤濃濃豔的出色的。
而且……鏡子中的唇形,跟何舒舒也不一樣!
白毓文驚出一身冷汗,剛才是他精神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伸手摸了一把臉,他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國內外各種各樣的鬼屋他不是沒去過,但基本都是假的,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剛才一定是他出現的幻覺,不要自己嚇自己。
正這麼想著,一聲清幽哀怨的女聲響了起來,正咿咿呀呀的唱著調子綿軟的粵曲。
白毓文再次臉色一變,難道這次又是他的幻覺?
卻不料連何舒舒也聽見了,她小臉煞白,膽戰心驚的問白毓文:“這是不是節目組放的音樂?”
“有可能。”白毓文幹笑一聲,“節目組為了收視率也是拼了。”
轉頭問兩個攝像大哥,“這個環節是你們安排的嗎?”
誰知攝像大哥搖搖頭,“我們是打算放一段粵曲來著,但是想兩點左右放,那時候也更深一點,恐懼感也更強。”
現代人睡的晚,十二點的時候很多人還沒睡,並不覺得已經很晚了。為了節目效果,他們只有在夜深人靜,大家都非常困的時候放出粵曲,才能取到最好的效果。
那麼……這音樂是誰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