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地喘著氣，“我什麼用都沒有了，我的心都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
他此時是躁狂症發病，自殘，同時思想也沒那麼清楚了。
厲南辰一把將厲煥轉過身來，看著比自己年長十歲卻憔悴無比的臉龐，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
但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將厲煥後推，抵在牆壁之上。
厲南辰的眼睛裡也帶著一絲紅，“厲煥，你還記得你姓厲嗎？”
“你還記得你曾經是一個軍人嗎？”
“你還知不知道你身上擔著的不僅是你自己的命，還有厲家的責任？”
厲南辰幾乎是吼出這幾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般重重的敲在厲煥那幾乎麻痺的心髒上。
某些萌芽似乎在心頭蠢蠢欲動。
厲南辰眼睛緊緊盯著厲煥那隻露在紗布外的眼睛，一瞬不瞬。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厲煥終於抬起手，扒開厲南辰的手。
“松開，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
他的語氣明顯比之前平靜了很多。
厲南辰往旁邊錯開一點事身體，嘴裡毫不留情，“你還記得你是長輩，發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
厲煥抿著唇。
厲南辰卻繼續。
“你是有抑鬱症，但是你就能心安理得地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讓我們所有人擔心嗎？”
“你恨那個女人，那你就自己趕快好起來，親自去複你的仇！”
“眼睛瞎了，難道全世界就沒有和你匹配的眼角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