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適時的補充:“是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姑娘。”
菀寧面露為難:“這奴婢只是個下人,恐怕不太方便。”
不等白茶勸說,田如雪已經著急的拉住了菀寧的手:“菀姨,沒關系的,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你知道的,你都可以告訴這位白公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我孃的死因。”
菀寧還是有些遲疑,在她看來,就算王沛甜已經死了,她還是自己的主子,身為奴婢的怎麼能隨意的把自己主子的事情洩露給外人知道呢?
可是如今田如雪又堅持讓她說,菀寧最後只得點點頭:“好吧,白公子請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白茶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還有波光粼粼的水面,說到:“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適合談話的地方?這個院子實在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菀寧朝著旁邊的一間房間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退一步低著頭說:“這邊請。”
跟著菀寧走進房間,白茶才看到這是一間書房,書房的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字畫,對字畫白茶懂得不多,不過至少眼前這幾幅看起來都還挺賞心悅目的,看的出來畫畫的人心性還是頗為淡泊的,很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田如雪看著字畫,眼神暗了暗:“這是娘親的筆跡。”
語氣中滿是自豪和懷念。
看到這些字畫的時候,白茶就想到這些應該就是王沛甜的筆跡了,可是在聽到田如雪的話後,她還是有些吃驚,因為無論是田炆口中的那個任性刁蠻的女人,還是田如雪口中那個深沉城府的女人都不像是可以寫出眼前這些字畫的人。
進門之後一週拘謹的站在門邊的莞寧抬頭順著田如雪的視線看過去,又迅速低下頭。一言不發。
這個書房格局挺簡單的,兩面書牆之間是一張面積挺大的書桌,桌面上還擺著幾幅捲起來的卷軸,卷軸旁邊則是一個大大的硯臺,硯臺裡面甚至還有大半的墨,硯臺上還架著一隻毛筆,硯臺的旁邊是一個金屬材質的筆架,筆架上懸掛著大大小小七八支毛筆,看起來就是一副主人剛剛離開,隨時會回來的樣子。
而在窗下,則是一副古琴,琴看起來已經有些舊了,看來是主人長期撫琴的結果。
不過書房裡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幾人就這麼站著說了起來。
白茶:“莞寧姑娘,你在田夫人身邊多久了?”
莞寧毫不猶豫的答到:“奴婢五歲進府,八歲被安排到小姐身邊,至今已經二十六年了。”
白茶:“田夫人有沒有什麼仇人?”
莞寧猶豫著搖搖頭:“據奴婢所知是沒有,不過小姐外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白茶:“外面的事情?”
莞寧:“是的,小姐一直都喜歡外出的,但是每次外出她都不讓奴婢跟著,讓奴婢留在這裡應付老爺夫人。”
白茶:“怎麼應付?”
莞寧抬頭看了看懸掛在牆上的一副山水畫:“寫字作畫撫琴,一般小姐在書房裡寫字作畫撫琴的時候是不準人來打擾的,就算是老爺夫人也不行,我就會像小姐一樣待在書房裡面,隔著窗簾只能隱約看到人影,奴婢又和小姐身形差不多,所以可以矇混過關。”
白茶看向那副山水畫,感覺這畫有幾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莫非這畫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