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正對著水池的房間門吱嘎一聲開啟,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按在門上緩緩推開房門。
也許白茶都沒有發現,自己盯著那個漸漸開啟的房門,眼神有多激動有多渴望,可是白茶情緒上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容若飛的雙眼。
容若飛看看越來越大的門縫,微微眯了眯眼,他的心裡有些焦躁,現在的白茶,總讓他有一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感覺,容若飛說不上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是他就是發自內心的感覺不安。
如此想著,容若飛不動聲色的握住了白茶的手腕。
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溫度,白茶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容若飛,動了動手想要掙脫。
其實她並不是不願意容若飛拉著自己,在她看來,兩人如今的關系就算比這更親密的舉動她也不會排斥,不過現在正是在破案的時候,實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白茶加大力量,可是她越是用力,握在她手上的力量也越是跟著加重。
白茶微微皺眉,她並沒有生氣,但是覺得有些奇怪,容若飛從來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事情,兩人一起東奔西走,破了許多案子,容若飛一直都很有分寸,就算是以前他還可以裝成紈絝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影響破案的事情。
門完全開啟後,一個身穿暗紫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長相普通,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面板白皙,高挑纖瘦,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溫婉,絲毫沒有身為下人的卑微和怯懦。
白茶第一眼就確定,這個人就是田如雪口中的菀姨。
果然,田如雪向前幾步,大聲叫到:“菀姨。”
態度全然不像是面對著下人一般,反倒像是面對著一個自己真心尊敬的長輩。
白茶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田如雪和菀姨的判斷也許並不十分準確。
菀姨看到田如雪,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這麼一笑,她那張平凡的臉上倒顯得格外的神采飛揚。
菀姨微微屈膝,低頭行禮:“大小姐。”
田如雪拉著菀姨的手站起來:“菀姨,早就說了不要對我這麼客氣了,如今娘親不在了,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
菀姨低垂眼眸:“禮數不可廢。”
白茶壓低聲音,側頭偏向容若飛:“怎麼了?”
容若飛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感覺,說出口好像又太過於矯情了,於是他訕訕的松開手,臨時找了個理由:“我怕門裡有危險。”
這話他知道白茶不會信,但是白茶也並沒有繼續追問,在白茶看來,既然容若飛不想說,那自己也就無謂繼續追問了。
見白茶不問,容若飛鬆了口氣,可是心底的焦躁不安卻愈發強烈了起來,除了焦躁,他甚至還隱隱的多了幾分怒氣。
不過對於容若飛的心思,此時白茶是通通顧不上的,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到了菀姨的身上。
她朝著菀姨的方向走去兩步:“這位就是菀姨吧。”
菀姨抬頭看看白茶,依然恭敬行禮:“奴婢菀寧。”
見菀寧面色有些不解,田如雪解釋到:“菀姨,他們是來調查娘親的事情的,這位白公子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