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在臨近東城門的地方,那裡說是城門,不如說是一個小通道,勉強可以容納兩人並排通行,城外不遠處就是雲水河,穿過雲水河就是一大片平原,一直綿延到天際。
但是據當地人說,在這片草原的深處,其實是一片墓地,所以即使這條河,這片草原風景綺麗,平日裡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裡。
所以可以說,書院所在的這個位置算得上是雲石城最偏僻的所在了。
據說,書院原本也不在這個地方,但是是田炆一手將書院從鬧市區搬到了這裡,當然,搬過來之後,理所當然的結果就是學生少了許多。
但是田炆卻好像絲毫不在意一般,繼續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做著教書先生。
說起這個田炆,好像在雲石城的口碑都很不錯,所以許多上了年紀的婦人都還會唏噓,不知道田炆到底哪裡想不通,竟然會迎娶王家的女兒。
來到書院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午後的陽光還是帶著暖洋洋的溫度,站在這個狹窄的所謂城門口,白茶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如果不考慮如今的僵局,這裡到還真是一個可以放鬆度假的好去處。
書院裡傳出來郎朗的讀書聲,白茶沒有去敲門,因為不想打擾孩子們的讀書。
直到讀書聲停止,又過了一會,書院的門終於開啟了,一群年齡大大小小的孩子,從書院中跑了出來。
在孩子們的最後有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男子中等身高,體型偏瘦,面容清秀,身穿一身白色粗布衣裳,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書卷氣。
白茶猜測這人應該就是田炆。
想起那去世之時還珠光寶氣的王沛甜,這兩人看起來確實不太協調。
看到白茶和容若飛,田炆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斯文的淺笑,在這人的身上竟然絲毫也看不出剛剛喪妻的痛苦和悲傷。
田炆向著兩人走進一步,客氣問到:“二位找人?”
白茶應到:“我們找田炆田先生。”
田炆笑笑:“在下就是,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白茶:“我們是為了田夫人的事情來的。”
聽到田夫人三個字,田炆楞了一下,隨後才無奈的扯出一個微笑:“兩位進來說吧。”
隨後,田炆率先轉身朝書院走去,一邊走一邊扭頭對兩人說:“你們是府衙謝大人派來的吧。不過我以前沒見過二位呢。”
白茶:“沒錯,是謝大人讓我們來調查田夫人的事情的,我姓白,這是我的好友,我們不是雲石城的人,所以咱們以前沒見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