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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不加掩飾地直視他,美醜任由翻閱。 (4) (2 / 8)

殊不知陸南潯才是掌握全域性的人,星妤不過是沾光撿著一頂好看的帽子戴著。

陸南恩陪著小禾回她叔叔家,喝得半醉之際被拉去賭場,這玩意一碰就是肉中蠱,行動半點不由人。他剛開始贏了不少,後來輸紅了眼,借條簽了好幾張,天明以後,當借貸的人告知他把陸家家業都輸光時,他腦中第一個念頭是不認賬,然後打算請京兆尹出面鏟除敗類。

為首刀疤男子手拿長刀輕拍幾下陸南恩的臉,手勁用得巧妙,不割傷他肌膚,卻能讓他清晰感受到疼與怕,威脅道:“這場子在京城數十年不倒,靠的是哪座山,你自己琢磨。可別想著賴賬,我是死鬼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也沒有家人可以拖累。你卻不同,你是死是活都會連累你那做首輔的大哥,而你大哥一旦被皇上厭棄,你們陸家自然就走了下坡路,你確定這後果承擔得起?”

陸南恩怕了,也悔恨莫及,一旁抹眼淚的小禾還在哭訴遭受的種種壓迫無奈,陸南恩看透了這女人虛與假,但也不敢漏半分厭惡,腳像在地上生根一樣就是邁不動。

刀疤男嘲諷一笑,用力推了陸南恩一把,“要麼乖乖聽話,要麼我用些伎倆讓你聽話。”

人在險境,唯有認打認慫方能保全自己,陸南恩老實上了車。也許上天憐他,去陸府路上就遇上了回府的陸南潯,車夫認得陸家的馬車自然停下問候一聲,陸南恩趁機求救,這才從泥潭上岸。事後把事情原原本本向陸南潯交代,也老老實實向陸南潯認錯。

陸南潯接手這事後,自然是該整治的整治,該動骨的動骨,名利雙收。

這都是星妤事後才聽陸南潯說起,記得當時她指責他把手段用在自家人身上,他卻給她灌輸一種奇怪概念,他說:“對待不聽教的人,用些手段是必要的。正因為我心中有他,所以才會用手段,換做旁人,你可瞧我管過閑事?”

這話說得通,但星妤品著有些奇怪,具體奇怪在何處又說不明白,想多了頭疼也就不想了。

轉眼到了黃昏,星妤隨著送嫁隊伍一道,待新人們進府,她眼尖瞧見人群後神情落寞的孫兆棠,他身著平整的竹紋錦袍,腰間掛著鴛鴦荷包與羊脂玉佩,與初見他時相比,如今雖恢複貴公子打扮,氣場卻是弱了一半不止,算是得不償失。

離開小妻子一整個白日,陸南潯想得緊,這會見她瞪著別的男人不放,冷哼道:“這男人又蠢又呆,還自以為是,身量跟弱雞似的,長相更是寡淡無味,裡外都沒有好貨。有什麼好瞧的?”

星妤發覺首輔大人有著男人的通病,總覺得自己是這世上唯一的好男人,被批得體無完膚的其他男人就不是男人。

眾目睽睽之下,星妤面上維持微笑,眼神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份,轉眸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曾經的少年青澀害羞,總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布衣,如今的男子面上雖有躊躇猶豫,怯場之色是沒有的,一襲綢緞衣裳襯出幾分風流倜儻的韻味。

感受了兩個人的變化,星妤暗暗感嘆人生的無常,不覺再次冷落了陸首輔。

阮蘅之走向前見禮,寒暄之後道:“陸少夫人許久不曾回梨花巷,我前次休沐去探望姑母一家,還被周圍鄰居問起你的近況。我說陸少夫人是縣主,亦是誥命夫人,日子過得很是不錯,讓他們無需太牽掛。元叔還是老樣子,不過一個人住著,總給人一種孤單影只的感覺。”

元平時不時上門探望星妤,星妤倒是忘了回梨花巷這茬,聞言道:“多謝阮大人告知,我與哥哥商議著接元叔到首輔府住,只是他喜愛自由,總覺得進府會受到約束,便一直推脫著,我過兩日再去勸勸,也順便探望一下鄰居們。”

他們有說有笑,說的還是他不曾參與進去的事情,陸南潯心中如喝了醋一樣酸,也如吃了蓮心一樣苦,總之這醋泡蓮心的滋味讓人作嘔就是。但他好面子,在曾經的假想敵面前更是面子要得當緊,言語溫柔得不像話,“你一個人出門我可不放心,不妨等我休沐陪你一道去可好?”

星妤驚悚地望著他,他寵溺笑道:“好好好,隨你高興,不過得多帶幾個人。”餘光瞥見阮蘅之失魂落魄離開,寵溺變成兇神惡煞,兇巴巴撂下狠話,“回去再修理你!”

星妤像看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看著陸南潯,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彷彿是宣告病人無藥可醫的大夫。

大夫是不是真大夫不好說,但病人是真病了,病人驚訝於被大夫佔了上風,以至於眼睜睜看她離去而忘了反應。

臘月已是滴水成冰的天氣,菜品自大廚房傳上席已經變得溫熱,室溫再一侵襲,白膩膩的油膏把五顏六色的菜品封成同一個顏色,看得人胃口大失。

星妤隱約還有些反胃,坐在一旁的夏雲舒見此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話。

宴席散後,病人自暴自棄飲了大量的酒而酒氣熏天,星妤靠在視窗遠遠離著他,病人臉色更難看了。

回到雲霄閣,星妤對陸川幾個道:“去給你們主子洗刷幹淨這一身酒氣。”

還在小轎昏昏欲睡的陸南潯像詐屍一樣跳出來,他眼睛泛模糊,黑夜裡的星光美人飄然離去彷彿是神仙在散步,可神仙嫁人不也得伺候夫婿?他低聲嚷著:“一點也不賢惠……”

傅嬤嬤端著一盞清茶上前,把今日府上小事說完,發覺星妤並未聽進去,她想了半天想出些喜意來,低聲說道:“夜裡風大,說不準就著了寒,如今又處在年下,府中大小事情更是離不得少夫人,不如奴才請老大夫過來給少夫人請個平安脈?”

星妤頷首。

陸南潯酒意在浴池裡洗去了大半,飲了醒酒湯,再經寒風一吹,人完完全全清醒過來。進門見府上的老大夫在給小妻子診脈,他只當這狡猾的在找躲難的理由,便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老大夫能說出什麼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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