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潯拉著她的手貼在心口,真摯肯定地回複她,“別人如何,我不敢說,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有的東西,只要你想要,那都歸你所有。”
按理說她應該感動才是,星妤忍不住想笑,也笑了出來。
陸南潯頭離她腹部很近,很直白地感受她身體顫抖,這感受猶如一腔情意付諸東流,他惱羞成怒,用力箍著她楊柳細腰,本意是想要讓她難受,她措不及防往前一撲……
首輔大人眨眨眼,老臉有點紅,本著便宜不佔是傻瓜的心思,他把腦袋在她豐盈上蹭了蹭,只是上身有多爽,下身就有多不爽。
首輔夫人略一掙紮,首輔大人也就放開了她,並用言語來表明他的冰清玉潔,“夫人是個好學生,這麼快就精通學以致用的精髓所在,為夫頗感欣慰。”
星妤用帕子砸向他不要臉的醜陋面孔,頭也不回離去,“臭死了,不洗幹淨不準上床。”
臨冬的夜晚已經很寒涼了,陸南潯洗漱完並不好好穿衣,來到裡間更是把衣裳敞開,並把床上半夢半醒的嬌妻拉起,“請夫人品鑒,若是不夠幹淨,我再去洗洗。”
星妤眼皮很重,半睜眼睛敷衍地看他一眼,又躺回溫暖被窩,“幹淨,睡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星妤入夢那一刻,被他生生拉了回來。
她煩躁地想要使用暴力,觸手光滑堅硬,一睜眼就是他放大的面孔。
壁角一盞孔雀燈把裡頭的雙人窺視個透徹,也實實在在地聽了牆角。
“別捏……藥……”
“管不了了,一回不要緊的……”
夏雲舒一夜未眠,也等來了同樣脂粉蓋不住眼下青紫的大嫂,不過一個神情憔悴,一個甜如花蜜。
星妤性子冷淡,與陸家人也建立不起深厚情誼,只想維持表面的親切即可。夏雲舒一再小動作,她能應付卻心生不喜,昨夜知曉那事以後,對她生出一些憐憫。此刻對方眼中帶著很深的戒備,面對這樣一個又堅強又脆弱的女子,她感覺很複雜。
知道安慰顯得多餘,她只道:“昨夜夫君當著母親的面不好說,今日讓我過來一趟告知弟妹,說是二弟在花盛街那處置辦的房産雖掛在外人門下,但到底不夠妥當,若是讓二嬸他們發覺,定會吵鬧不休,還是盡早處理為妙。”
陸南潯不想看到小妻子與弟妹面和心不和,有意想讓星妤賣個好給夏雲舒,可夏雲舒聽這話並不領情,冷冷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主見?這事大哥既發現了,也定當教訓了夫君,想來不用我多嘴,他自當明白其中厲害。”
星妤笑笑,放下茶盞道:“這是當然,二弟什麼樣的人事物都見過,行事定然謹慎。”說完便說去陪陸老太君說說話。
人老了就怕冷,陸老太君已經穿上暗紅色福字薄襖,手上還拿著暖爐,眼睛卻一點也不渾濁,見星妤神色如常,暗贊她的好心境,笑道:“首輔府事情夠你忙的,何必為些糊塗人來回奔走?”
這話聽著像真心實意,星妤感覺是試探,笑得眉目彎彎道:“夫君說祖母教他第一個道理是事有輕重緩急,孫媳深以為然。人處在深山自然看不清自己處境安危,我們旁觀者當有責任告知對方一聲,若是為了怕麻煩而選擇無視,未免太無情無意。”
陸老太君笑容更盛,見外頭陽光正好,便想起身出去走走。
星妤陪著陸老太君逛了一會園子,在陸家用了午膳,便回首輔府,路過糖炒栗子攤販時,車廂都被甜香充滿,又見織雲雙目亮晶晶,便讓人去買一袋。
織雲接過家丁買來的糖栗子,想剝給星妤,星妤說自己來。
吃著吃著,織雲見油紙包後畫著一張美人圖,細看眉眼與少夫人有些神似,但五官輪廓明顯不同,便當個趣事指給星妤瞧,“這攤販老闆真是心思靈巧,不僅栗子做得香甜綿軟,還知曉在包裝上花心思,難怪生意火爆。”
星妤看了一眼,一笑了之。
作者有話要說: 星妤:一回不要緊?
陸南潯:一回,不要緊。只一回,咱們便有了孩子不要緊。
不要緊:……我的名字能不能不要這麼隨意?
☆、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