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男人一看正主不但露面了,還是一臉的殺氣,也不管不顧的拉了老婆就跑,此刻,蘇可靠牆坐地,齊肩的發遮著臉。
雖看不清臉上的模樣,但從一聳聳的肩頭,可以猜出一定是在哭了。
冷明傑邁著沉重的步子,步步艱難,步步期待,心緒在去與不去間忐忑徘徊,等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為時早已經晚了。
只因為不等靠近,那原本靠牆哭泣的女人卻是猛得撲上來,就連後悔、遲疑的機會都沒給他。那兩條胳膊像蔓藤一樣,一推不但沒推開,反而纏得越緊,只聽她哽咽而又沙啞的說,“冷爺,你終是出來了,就知道你會不忍心!”
片刻沉默,最後他終是發了聲,“小東西,如果我不在呢?”
攬著他的脖子,蘇可摩擦著眼淚鼻涕的,咬唇洋洋得意的說道,“那我就專勾有婦之夫,讓她們打死我,一直打到你出現為止!”
人,跟到洗手間,然後就沒了,再出來雖然衣服一模一樣,卻是一開口她就知道是假,她就知道他一定沒走遠,她堵得就是他的不捨。
“小東西!”
哎喲,這軟糯的嗓音,帶著撅嘴的小調皮,任是他臉一如之前的冷著,可是心卻不知不覺的化了,單手握著她的肩。
他繼續冷麵大叔,“抬頭,我看看你的臉!”
蘇可羞澀的低著腦袋,不肯抬頭。索性冷明傑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強迫她,直接半拖半拽的走向商場的仁和堂,“幫她看看!”
店員一瞧,腫了嘴角略有淤血,開了消淡藥和冰敷的冰塊,又叮囑近期間最好不要食腥辣,以清淡為主。末了在冷明傑狐疑的目光下又加了句,切不可來回揉。
給錢道謝後帶著低頭不語的女人就出了商場,“我給王峰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聞言,蘇可哇的一聲哭了。
在人來人往的商場入口低著冷明傑的胳膊就哭,削肩跟著一聳聳的抽搐,大哭,冷明傑卻是一手提藥袋,一手摸著手機,忽然覺著千萬斤重。
他噴了口悶氣,側頭瞧了黑髮遮臉嗚咽不斷的女人,有那麼一刻,真的懷疑了,剛才那彪悍著出手的人是誰。
擰眉,哄著,“別哭了!”
就知道他不會說柔情蜜語,蘇可見好就收,吸著小鼻子,淚眼婆娑的仰頭,“那你還給不給王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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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去,“小東西,你這是威脅嗎?”一月不見,不但人獨立了,這膽子跟著越來越大了!當真是不想活了!
蘇可撅嘴,“這麼說,你還會給他打電話了?”說到最後,她眼睛一眨,原本眼框沒擠出來的液體,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偏巧冷明傑倒手,一滴兩滴的淚,全落滴在手背,滾燙滾燙的。
“他是你男朋友,不打給他,難道還打給我?”一顆心,為她硬到底,就算事到如此,冷明傑依然只剩下祝福。卻是耳邊的她又在哭,哭宣告明很輕,卻哭亂他的心肺,猛然間甩開她,背過身不去看她,“你走吧!”
“……去哪?”
“去找王峰,去找你的男朋友,總之隨便誰,只要不是我!”
“可我的男人是冷明傑!”
“那是你認為的!”吸了口氣,他將藥胡亂的塞給她,句句冰冷刺骨,“蘇可,你該知道的,在洛夫想我的女人多了去,就你?被達瓦拉用過,能忍著噁心解決一次就是大面子了,難不成你還妄想讓我負責?憑你配嗎?滾!”
達瓦拉,是她一生的死結,是她一生傷疤的根源,是她最自卑最沒有底氣的所在,如今這麼一說,有那麼一刻,蘇可心在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