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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 (2 / 2)

“請畫師做什麼?”

“畫像啊,每個借錢的人都要留下他的小像,以後咱們有個對照,免得身份冒用什麼的。賭呢,一旦沾染上了是很難戒的,會流連忘返,有一就有二,那些常借的人,咱們就可以回頭去找他們原先的記錄,根據從前的還債情況決定這一次要不要借給他,借多少。”

除了畫師,宛棠還劃分了等級,不同身家背景的人可以借到的銀兩是不一樣的,不再是從前那樣想借多少都可以。

為了這事,宛棠一連忙活了幾日,連去送陳翠都抽不出工夫,只提前和衛淵說給她結月錢時多給她兩個月的,兩個人總需要錢的,但不好傷了她自尊,只好用月錢的方式給她了,雖然她肯定也明白這是宛棠刻意安排,但總也算是全了她一份臉面。

等賭坊這邊的事全都忙完,宛棠才終於有時間和衛淵膩在一塊,自作主張就給衛淵‘放了假’,在西府園纏著他死活不讓他去賭坊,衛淵沒法子只好留下陪她。

可能是宛棠這幾天太忙,她都忘了如今西府園裡還住著個秀慧,宛棠在院子裡鬧著衛淵要親他時,秀慧正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撞見這一幕有些慌張,匆忙轉過身,說著我什麼都沒看見準備再回房裡去。

最後還是宛棠叫住了她。

“你在這住的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跟我說。”宛棠也想到自己都沒怎麼關注過秀慧,按理說以她和衛淵的關系,她該多替衛淵照顧她,並且作為西府園的主人也該盡盡地主之誼。

“習慣,習慣的,沒什麼需要。”秀慧還是有些放不開,說話聲音也小,但宛棠不介意,反而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她原也該是父母捧在掌心的明珠,有優渥的生活,不必受那些苦。同樣的,還有衛淵,他原也有幸福的家,而不是飽嘗人間辛苦。

“你不用拘束,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

秀慧點了點頭,對宛棠說謝謝。

到了晚上,衛淵送宛棠回岑府,路上又聊到秀慧,宛棠問衛淵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送她。

“最近有些忙,你又要改賭坊的規矩,我走不開,只能等月底吧。”

“嗯,也好。如今都十月了,天涼,過不了多久都要穿棉衣了,塞北更冷,你們走之前我給她備兩件狐裘大襖帶著。瞧她那樣瘦,身子單薄,只怕受不得寒。”

宛棠對秀慧還是有幾分憐惜,見她跟自己始終拘束,覺得可能是兩人年歲差得遠了些?那不如讓宛敏過去陪陪她,兩人一樣的年歲,應有話可說的。

如今這天確實是冷了,吹過一陣風,宛棠冷得打了個顫兒,身子緊往衛淵那邊擠。衛淵低頭看她,知她是有些冷,便伸手摟過她,想把自己的溫熱渡一些給她。

走著走著,宛棠忽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就開口問了,“衛淵,你說聖上他只是先帝的侄子,原本也輪不到他做皇帝,那他登基後既然都為先太子平了反,為什麼不幹脆直接就放了諸如孔家人這些先太子的人呢?充入教坊司和在牢獄裡有什麼真正的區別呢?不都是不得自由?”

“輪不到嗎?這最後不是輪到他了?”衛淵輕笑出聲,帶些嘲弄,“輪不輪得到要看人如何經營的,先帝的兒子都不在了,可不就輪到做侄子的。”

宛棠聽得愣愣的,她是真不動這些政治上的彎彎繞繞,只能安靜聽衛淵說。

“聖上怎麼可能放了他們,你以為聖上就幹淨嗎?”衛淵說著,自覺多嘴失言,遂不再講,摟著宛棠前行,“這些都過去了,就不再提了吧。”

不提便不提吧,不好的事誰願意總是提起呢?宛棠也不去追問,伸手抱住衛淵的腰,半個人貼在他身上往前走。只要他和她還在一起,前路便明亮,無風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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