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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 (1 / 2)

宛棠的賭坊‘改革’大計還真就如火如荼地辦了起來,這也算是大事,城中都傳開了,岑府的六小姐要給賭坊改規矩。岑老闆最初原還以為宛棠就是一時興起說說而已,沒成想她是認真的。但岑老闆對此很高興,搞得好還是差他都不那麼在乎,重要的是自己的閨女真有這份心,也有這個魄力。

要說宛棠這麼一改,確實是和從前不一樣了,也算初見成效。借錢的人確實不比從前多,但也因此少了很多原本就還不起的人來借。這是個大工程,三五日看不出多大效果,且得放遠了看。岑老闆很滿意,還特意去了一趟賭坊。

“爹,您快坐。”宛棠扶著岑老闆坐下,把這些日子寫好的例條和已經整理出來的一部分過往名錄放在桌上,“這些都是目前完成的,不過時日還短,還沒整理完。”

岑老闆拿過來翻了翻,又問了目前進展順不順利,有何難處,有沒有哪裡需要他幫忙?宛棠一一答過,岑老闆越發滿意,當即便把賭坊全權交給宛棠打理。

宛棠一聽這話,笑著去看一直站在她和岑老闆旁邊的衛淵,還沖他眨了眨眼。

“衛淵,宛棠她年紀小,又是第一次參與這麼大的生意,日後還得你多照應照應。”岑老闆放心不下女兒,臨走前還不忘交代衛淵。

“岑老闆放心。”

送走岑老闆,宛棠抱著衛淵的胳膊回了他屋子,得意洋洋,“以後你在賭坊要聽我的了。”

“以前我不也是都聽你的。”衛淵有些好笑的去捏了捏宛棠的鼻子,“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只是你也別累著自己。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你也別太著急。”

“知道啦。”

宛棠這幾天累得很,坐在榻上偎進衛淵懷裡沒多久就睡著了,衛淵怕吵醒她也不敢動,只能一直坐直著身子任她靠著。

這日午後,宛棠真的帶了宛敏過去西府園,很是熱情地介紹了宛敏和秀慧認識。只是宛敏是個大家閨秀,見了生人也害羞放不開,兩個人也沒多聊得來,為此宛棠覺得有些挫敗。還是衛淵在一旁安慰她,熟悉了就好了。

不過還沒來得及讓兩人熟悉起來,就到了要送秀慧走的日子。那一天是十月二十一,天冷下來,早上衛淵幾人要出發時,說話時口中撥出的氣都能凝成白霜。宛棠給秀慧準備了狐裘襖子,是她去年冬天備辦下的,她最多隻穿過一兩次,還很新。

“是去年舊的,你別嫌棄,今年府上新做的冬裝還沒送過來,這兩件都是我去年新做的,沒穿過幾回的。”宛棠把早命人包好的襖子交給秀慧,拉著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支翡翠鐲子褪下渡到秀慧腕上,又拿了袋碎銀子給她,“你到了那缺什麼短什麼自己添,這些錢你拿著,留著你平時打牙祭,遇見想買的就買,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寫信給我。”

宛棠想著塞北的終究是秀慧遠方親戚,她們孔家又算半個帶罪之身,只怕不會對她太客氣,能有些銀錢傍身總能讓人多少高看一眼的。

“謝謝姐姐。”秀慧不是冷漠之人,這些天宛棠對她的照顧她心裡都很感激。

“應該的。過段日子等衛淵回來便把你兩個姐姐也贖出來,到時候你們便能一家團聚了。”

“哪裡就能團聚呢?大哥他……還不知是死是活。”秀慧說著幾欲垂淚。

宛棠聽衛淵說起過,孔家這一代還有個兒子,比秀慧大個五六歲,在秀慧姐妹幾個被充入教坊司時他被送到前線充了軍,後來軍隊慘白,也不知這人是不是還活著。

“總能有訊息的。”宛棠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只好抱抱秀慧,“天涼,你先去車上吧。”

去塞北路遠,來回只怕要一個月還多,北邊又冷,只騎馬是肯定不行的,宛棠便替衛淵備了馬車。

“這件紫貂大氅給你。”秀慧上了車,宛棠才終於去和衛淵作別,“這是新的。你到了北邊記得要穿,凍病了我要心疼的,還會生氣。”

宛棠抱著衛淵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抬頭看他,眼淚汪汪,她們相熟以來,還是第一次和衛淵分開這麼久不見,宛棠很想忍住眼淚,可還是流了下來,順著眼角滑落。

衛淵伸手去替她擦眼淚,“別哭,怎麼這麼愛哭的。我會盡快回來,不會耽擱的,乖。”

“嗯。等你回來,我要請你喝酒,就喝我院子裡的女兒紅。”

“好。”衛淵低下頭,輕啄宛棠眼角,“別哭,你哭我也心疼。”

說了不會哭,可宛棠也只忍了一會而已,馬車剛一調頭,宛棠的眼淚便又落下來。她自己都不知原來也可以這麼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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