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我很多年沒見的好朋友回來了,和她玩了兩天。”宛棠唔了一聲,煞有介事的看向衛淵,“說起來,本來她約我今天一起去我們小時候常去的普濟寺呢,還不是為了你,我想到你今天要回來了才沒有去。”
“哦?那還說早上不是特意去等我的。”
“不是就不是。我才不是為了等你回來才沒答應她的,我就是想著你答應了要給我帶禮物的,我不能讓你找不到我沒有表現的機會啊。”
“好好好,那禮物喜歡嗎?”
“喜歡啊。”
……
衛淵回來的第二天,梅梓英給宛棠送了帖子來,請她去聽崑曲。上次說起的戲園子竟然這麼快就有著落了,宛棠剛推過她同去普濟寺的邀請,這一次不好再推辭,因此沒再去賭坊找衛淵。
等從戲園子出來,已經快到晚飯時間,宛棠聽曲兒的時候就一直惦記著她昨天落在衛淵那的玉雕和核雕,終於結束了,也不用梅梓英送,帶著清碧就往賭坊去。
宛棠沒打算久留,上去拿過落下的東西就要回去的,也就沒讓清碧跟著一起,一個人往賭坊的三樓走。
“劉伯?你怎麼在這啊?”
宛棠來得次數多了,對衛淵的時間安排已經十分了解,這個時間衛淵的事情應該也都忙完了,她便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可一進來,她才發現,屋子裡有人正站在書桌對面和衛淵說著話。
聽見推門聲,交談中的兩人一起看過來。
站在衛淵對面這人,不是岑府的劉伯嗎?一直跟在岑老闆身邊的人,宛棠是不可能認錯的,但她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帶著疑問的,她不知道劉伯怎麼會出現在這。
“六小姐。”劉伯看見來人是宛棠也有些驚訝,“老爺聽說衛公子回來了,讓我來請衛公子過府裡用晚飯的。”
“我爹又要請客啊?那剛好我跟著一塊兒回去。”宛棠走過去從小幾上拿過玉雕核雕,忽然想起那天岑老闆和她說的話——
這是動真格的了?動作這麼快?這就要問衛淵本人的意思了?
“不行!衛淵,你不能去!”
最後衛淵當然還是去了。宛棠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不讓他去的理由,轉念想了想,岑老闆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即便今天沒成,早晚也還是要和衛淵說的。
早一日晚一日總歸要有這麼一遭的,躲不過去那就不躲了。
“衛淵。”
下樓梯的時候,原本劉伯和衛淵並排走在前面,宛棠跟在後面,把晚上可能遇到的情況全都設想了一遍,怕衛淵萬一的答應了岑老闆……宛棠她心裡越想越不得勁,拉住衛淵的袖子,把他拽過來跟自己一起走。
“怎麼了?”
“唔,沒什麼,就是……”宛棠抓他袖子的手不放,“衛淵,你知道吧?男兒呢,要有抱負的,先立業再成家,不能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你說對吧?”
“……對。”宛棠性子多變,衛淵摸不準她這又是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就說起這些話,只能點點頭答應。
宛棠聽他這麼說放下心來,提著裙子越過衛淵和劉伯,快步往外走。走到後院她也不等兩人,上了軟轎先走了。
往常是隻她一人坐轎的,今天她還把清碧叫上了軟轎。
到了岑府,宛棠讓清碧先進去,她在門口等著衛淵,然後跟著他一起去了岑老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