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床邊有一圓凳,是方才紅燭喂宛棠喝藥時用的,“你坐下我才和你說話。”
還是那副任性的樣子。衛淵輕笑,依言坐下。
“我的手串不見了,那天新買的紅珊瑚手串。”衛淵坐下來,宛棠伸出右手,一截皓腕伸到衛淵眼前,示意他手串真的不在了。
衛淵微一思索便明白那手串大概是昨天落在山上了。
“那我去山上找找?”
“不用。”宛棠開啟紅燭遞給她的盒子,從裡面抽出一張銀票遞給衛淵,“你再去幫我買一串吧,珠子差不多大小的就行。”
衛淵伸手接過,應了聲好。起身往外走。
“哎,你也淋了雨怎麼都不生病的啊?”還沒踏出房門,就聽見宛棠在後面問他。
“我身體好。”
衛淵出去沒多久就買了串紅珊瑚手串回來。還是一百兩,紅珊瑚珠子的大小也和之前的差不多。宛棠見了很滿意。
“你幫我戴上吧。”衛淵沒反應,宛棠把手腕又往前遞了遞。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合規矩。”
宛棠聽他這樣說,挑眉笑了笑,聲音極輕,“是嗎?可是你不是已經摸過了嗎?”
宛棠那時候其實沒有睡實,只是燒得迷迷糊糊的。
衛淵一時啞口無言,拗不過宛棠一直舉著手要他給她戴上,最後還是依了她。
宛棠得逞了,看著手串心滿意足。
“這下真的是花二百兩了。”
……
之後因著宛棠養病,就一直留在山莊沒再出去。三日後,宛棠病好的差不多,便啟程回崇安。
宛棠的腳傷得不算太重,這三日敷過藥,行走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偶爾還會隱隱作痛。原本有人扶著便能下馬車,如今爬她跳下來時再傷到腳,都是衛淵抱著她下來的。
清碧傷的比宛棠重一些,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回程宛棠便由紅燭照料著。
來時宛棠覺得五天的路程慢的很,左盼右盼也不到通州,回程卻又覺得快得很,好像還沒什麼感覺就到了崇安。
到了崇安,她就又是岑府的六小姐了——那個人人口中刁鑽潑辣的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