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細膩卻也冰涼,衛淵用手指搓了搓她的掌心,然後整個握進自己手裡。
衛淵知道,今日他是逾矩了。
……
宛棠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睜開眼猛然看到從視窗灑進來的陽光還有些不適應,眨了眨才看清床邊坐著的宛敏。
“姐姐,你醒啦?”宛敏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哭過。她年紀小,想是嚇到了,這會見宛棠醒了才笑了。
宛棠剛到山莊,於管家就派人請了大夫來。大夫說沒什麼大事,只是受了風寒,腳腕也只是扭到沒傷到筋骨,敷些藥就能好。
“嚇到你啦?”宛棠聲音有些啞,拉過宛敏的手。
“沒有。姐姐,昨天我不該丟下你的,我應該陪著你一起的。”說到這,宛敏又要哭出來。
“傻孩子,你先回來才好,不然我們不是要一起被困在那山裡了?”
姐妹聊了一會兒,宛敏不想影響宛棠休息就回自己院子了。
廚房熬了粥,紅燭喂宛棠喝下,胃裡沒那麼空了才喝了藥。
“清碧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大夫說都是外傷,養些日子就好了,就是這段時間走路可能不大方便。”
“那衛淵呢?他怎麼樣?”宛棠想起他來,自己淋了雨就受了風寒,不知道他有沒有也病倒。
“衛公子沒事啊,好得很。”
“你叫他來一趟,我有話跟他說。”
換做是清碧,大約還會勸上兩句男人不能擅入閨房,但紅燭年紀小,想得少,對宛棠幾乎是言聽計從,想也沒想就去了聽風閣。
衛淵本來想著不合規矩想拒絕,但猶豫之後還是跟著紅燭往水香榭去了。
衛淵到的時候,宛棠正斜靠在床頭玩著自己的頭發。
衛淵不敢走的太前,只站在門口。
宛棠先讓紅燭把裝銀票的匣子遞給她便把紅燭打發走了,房裡一時只剩下宛棠和衛淵兩人。
“站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嗎?”宛棠見衛淵一直站在門口不曾動過,蹙起眉頭。
“六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你走近點我再和你說。”
宛棠面色蒼白,聲音低啞,有些有氣無力,想著她還在病中,走近些她說話能輕鬆些便抬腳走了過去。